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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媳妇】【第十四部分】【作者:牧仁其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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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1-24 08:48:57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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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捂裆大师 于 2019-11-25 01:40 编辑

  “当然有事。”麻书记说道:“宋佳,都是你干的好事啊。”

  “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啊。”宋佳有些怯怯的问道。

  “哼”麻书记问道:“听说你要调动武警部队?你胆子不小啊。”

  “没有没有。”宋佳一听麻书记这么一说,脸色立即刷白刷白的,头上的汗珠立即就如流水般的下来了。

  “冯政委都跟我说了。说你要调动武警部队用来镇压老百姓。”麻书记继续说:“武警是用来镇压百姓的吗?”

  “他们不是百姓,是刁民啊。”宋佳说:“书记,你可要体察民情啊。”

  “你还说我不体察民情?”麻书记说:“你体察民情吗?我现在问你,他们为什么要堵公安局的大门呢?”

  “麻书记,他们不是堵大门,他们是围攻公安局。我都受伤了,还有几个民警也受伤了。你可以替我们作主啊。麻书记。”宋佳一下子就装作哭腔来了。

  “我现在问你这些老百姓为什么要围住公安局喊怨?”麻书记大声说道。

  “他们是想为一个江洋大盗翻案。”宋佳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给我听一听。”麻书记命令道。

  “就是上个月我们抓了一个七十多岁的江洋大盗。这个大盗作案无数起,有许多案原来都定为无头案,但经审讯都是这个老头干的。后来,这个老头抓住后全部承认了案情,并咬舌自尽了。”宋佳说道:“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听到的可是另一个版本。”麻书记说道:“这个七十多岁的江洋大盗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老农民。从来也没有什么历史污点。我亲自到过这个农民的老家作过详细的调查,你们的政委也跟我一起去的。你还要说人家是江洋大盗?”

  宋佳这下傻了。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宋佳就象一个专门作假的人一样,事事靠作假,因为以前没有人发现,所以,她认为只要假的头和假的尾能够凑得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就圆满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次会栽得如此深。她现在似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政委要病休了。宋佳突然明白了这完全是一场预谋,是一个计划,自已完全被戏了。不对,不是被戏了,而是被调查了。想到这里,宋佳觉得背心发凉,她觉得自已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抓住了把柄似的。但是宋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她毕竟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混了那么久,练就了一种盖世的武功。她快速的想了一下,把谭能等人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快速的想了一下,觉得自已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的手里。想到这里,她胆气有些恢复了。

  宋佳说:“麻书记,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公安局为民请命,或许有搞错的时候,但是这也不是我的错误,我最多是承担领导责任罢了。”

  “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问题了。”麻书记说:“你先下去,把那些老百姓劝走吧。别把事情闹大。再闹下去了,上了电视,在社会上传播出去,我们县成什么了?”

  “可是这些百姓太凶了。他们个个象老虎似的,要吃人的。”宋佳说道。

  “你下去,成立一个工作组,给人家诉说冤情的机会吧。另外,我把你们政委也派回来,帮助你处理这件事情。”麻书记说:“不过,我得警告你啊。如果公安局办错了,就承认,该赔偿的赔偿,该处分的处分。你可别再犯别的错误了。如果再犯以强凌弱的话,到时我可是要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麻书记说完把电话挂了。宋佳也站了起了,用手拍拍胸脯,自言自语道:“这个麻书记,玩的是诈糊吧?”

  想到这里,她向外望了一眼,见街道两边的人群自动的分成了一条路,一个老年人一步一步地走进公安局里。宋佳正纳问呢,她仔细一瞧,原来是王政委回来了。

  宋佳心中一喜,她打开房门,直接走到楼下,然后一把拉住李政委的手说道:“我的老同事,你可回来了。我现在可麻烦大了。”两人相互拥抱了一下。

  宋佳把王政委迎上了二楼,打开饮水机、拿出最好的茶叶,一边加茶一边对政委说:“我现在冤大头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呵呵宋局,你可把我看高了了。我哪里有什么同见,供你参考呢。”

  “你们有话筒不?”王政委问道。

  ’你要话筒干嘛呢?‘宋佳问道。

  “当然有用啦。”王政委答道:“你没有看见门外面站了近千人吗?如果没有话筒怎么跟他们对话嘛?而且如果有话筒,我们也可以向其它知道内情的人喊话嘛。”

  很快,一个民警就拿着一个无线话筒来了。王政委接过话筒,他走了出来,一边对那些家属说道:“你们这些亲属们都站起来吧,别跪了。快点站起来吧。”

  说完,一边用手去搀扶着那跪在地上的人。

  “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作主啊。”一个女人用手抱住王政委的大腿哭听喊道。

  “你先起来吧。我们先到办公室里坐一坐,边坐边聊吧。好吗?”王政委一边说,一边扶起这个女人。

  其它的同志见这个老警察与别的警察不同,见他和蔼可亲的样子,于是就纷纷起身。

  王政委回头一看,见这近千人的群众黑压压的一片。他说道:“直系亲属请来,其它的人请回家吧。我们会妥善解决这个问题的。”

  十多个人跟着王政委进了会议室,其它的人仍然站在外面,一动也不动。

  王政委见状,就吩咐民警烧了茶水,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水,递给了需要喝水的群众。同时,也让民警告诉这些百姓厕所在什么地方等等。一会儿,人群松动了,他们有的往厕所里解小便,有的干脆就回了家,有的去街上转一转去了。

  王政委同这十几位老百姓一同在会议室里坐下。他先问道:’你们都是老者的直系亲属?‘

  “是的。”这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老人可是有福气啊。”王政委说。

  “受了一辈子苦了。最后死得这么惨。”十几个子女异口有声说道:“冤啊,真是冤啊。比窦娥也冤。”

  “是谁逼死了我爹,还我请白来。”陈雄大声喊道,两眼瞪得如灯泡那么大。

  王政委叫了两名提审此事的人来,让他们先把基本的情况向老者的亲属作了介绍,但是只要他们一开口,说一句话,亲属们都否认了。好不容易把案情的基本情况介绍完了,陈雄等人简直就要气昏了。他们责问道:“这包明明是捡的?怎么变成了偷?”

  “为什么包还了,命却没有了?”

  “为什么未经亲属同意认领,尸体就被火化了?”

  “老人是自杀还是他杀?有没有别的证人?”

  “老人捡的这个包是谁的包?这个人现在哪里?她跟宋局长是啥关系?”

  等等。这一连串的问题,王政委其实也是最想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答案,他只能先安抚这些愤怒的亲人。其实,经过暗中调查,有些事情王政委是知道答案的。这些事情,他也已经跟麻书记汇报过了。只是在这个场合下,他不能说什么了。只得尽一个政委的责任,先安抚这些愤怒的家属吧。

  第7章 第七章灭亡

  王政委跟陈雄等人淡了一下中午和下午,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而且被火化了。老人是不是被刑讯逼供的情况已经无法验证了。凭多年的经验,王政委知道要破解此案的唯一突破口就是当事民警。

  这两个当事民警是宋佳的嫡系人马,在县公安系统中以“傻”和“愣”出名。他们不问真假,不知对错,只要宋佳一声令下,就能够抓人打人。为此,县公安系统中把他们两人视为老鼠屎,眼中钉,但是无奈,此两人是宋局长的亲信,任何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陈雄等人还在等待答案,王政委此时也无法给他们正式的交待。为了防止这近千人再次围住公安局。王政委一边向陈雄他们作解释工作,让他们把一部分亲戚朋友送回家去,一边向陈雄亲友团保证一定给他们交待。

  陈雄见王政委可信,就提出了一条意见:凡这次来县里的亲戚,由公安局每人补偿一百元钱,作为车马费用和误工补偿。陈雄算了算公安局至少要拿出十一万人民币才能让这上千人回家去,公安局门口才能消停。

  没有办法,王政委只得向宋佳报告。宋佳刚开始还不同意,她叫嚣道:“不能向罪犯妥协。”经王政委再三劝说,晓以利害,宋佳才最终同意给,但不能完全答应,只能给每人三十元作为车马费用。

  经过再三协商,陈雄他们同意每人四十元就让亲戚们回家作为条件,公安局最终支付了四万多元人民币才得以让这上千人离开公安局,不过,他们离走前跟陈雄商量好了,如果在一个月以内不能给他们正式的答案,他们还要来。继续站在公安局门口静坐。

  等把这件事搞定,太阳已经下山了,王政委见今天是不可能搞出什么答案来了,他通知办公室蔡主任把招待所打扫好,并通知食堂给他们每人送一盒饭。

  陈雄见王政委做事踏实,不象是玩虚的人,就跟兄弟姐妹们一起商量,吃饭休息,暂不再闹了。

  王政委安排好这些事情后,就到县委向麻书记汇报。麻书记听完王政委的汇报后,他马上召集了其它几个常委,并提了三点意见:

  一是把涉事民警以出差的名义去省城,然后让省城的同行把们俩扣起来,单独审讯;

  二是暂停宋佳的县委常委职务,暂停宋佳县公安局长职务,暂由王政委兼任县公安局长;

  三是监视宋佳,限制她出入境。

  其它常委都举手同意麻书记的意见。

  第二天,县常务副县长和县组织部部长一起到县公安局作了现场办公,当场宣布县公安局人事调整及对宋佳的决议。

  宋佳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晕倒在地。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她当然也知道这可能是她人生拐弯的最后一角了,说不定宣布她退出历史舞台了,结束了政治生涯了。但这些都不她所担心的,她所担心的就是她制造的人生光辉的形象就此被毁灭了,她一手为自已打造的勤政、廉洁、女强人的形象最终被贪污、色情、懦弱等代替,如果她一手掩盖的犯罪行为被揭发出来,被审理出来,给她盖棺定论的就是被写进历史永远作为一个反面教材,被人议论被人唾弃,被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为此,宋佳受不了,她当场晕倒,当然,这也是她故意装出来的,以驳得人们的同情心。

  王政委兼任县公安局长,手握大权了。他知道他必须站好人生的最后一班岗,在政治生涯的最后一幕要发出最绚烂的光芒,这也是他一辈子所追求的,他知道这是自已所能肩负的最后一次历史责任和政治责任,他必须要把事实搞清楚,给相关的人平反,给相关的人定罪,因为历史的污点如果没有去擦除的话,永远也擦不掉了。

  王政委以一个老公安的经验,彻夜考虑,通盘规划,一夜末眠。

  第二天,他召开了全县所长以上班子会议,提名暂免了一些由宋佳提拨的亲信,他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蛋,他们中的某些人或为了前途,或为了追求,只是暂时的投到宋佳的门下,或许是无奈之举罢了。但是这些人里面不排除有些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明知违法犯法却铤而走险,不顾党纪国法违法犯罪的人。但是这些人的现有的基本情况不明朗,王政委怕这些人如果与宋佳涉案太深了,会阻碍破案的进程,对加快破案会有影响;另一个层面上,王局长也需要自已的亲信。俗话说打仗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再加上宋佳当局长长达十年之久,她的影响力不可估量,所以,王政委必须凡事小心谨慎,如若不然,就不能完成麻书记交待的任务。

  虽然王政委事事小心,周密计划,但谭能死案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年了,涉事人员死的死,走的走,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真是很难。王政委一度陷入沉思当中。他知道要揭开宋佳的黑幕,有三个突破口。

  一是涉事的两个民警,如果他们在省城能够招供事实,那毫无疑问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即便这两个民警把此事招供了,对宋佳也并不能有致命一击,因为她最多是犯了领导过错,渎职罢了。

  二是那个当年见过谭能戴手铐与脚镣的两位女子。

  三就是能够找出与宋佳合资开按摩店的那个叫甜妞的女老板。

  王政委思考着,他知道 第一点和 第二点都难以最近破解,最好的办法就是 第三点,如果把这个女老板揪了出来,说不定会有意思不到的效果,能找到意外的线索。想到这里,王政委当即拿起电话拨通了县工商局的局长的电话,在电话中王政委说明了情况,希望县工商局能够把全县所有开过按摩店的老板的资料都发给专案组。县工商局很是支持王政委的工作,很快就把相关的资料传给了专案组。

  第8章 第八章灭亡

  王政委放下电话就到专案组等着工商局发过来的资料。他拿起放大镜一个公司一个公司的查看,终于他找到了那家刘姓的老板,从这家老板的身份证可以判断最有可能是这一家与宋佳关系密切,因为刘老板与宋佳的老家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凭着多年的公安经验,王政委立即布署专案组于当晚八点去查店扣人。

  下午下班后,王政委并没有回家吃饭,他不觉得饿。王政委是一个做实踏实的人,是认真工作的人,对于工作,他总是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所以,这些天来,虽然他连轴转,不分日夜的工作,但是他却不感到疲倦。王政委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后靠了靠,拿起桌子上的烟,划了一根火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转头望了望窗外。见西边一轮太阳如烧热的铁似的渐渐的往下沉去,夜幕开始降临了,华灯初上,夜色渐浓。他看了看手表,见差不多快七点了。他知道一个小时后,专案组就会去查店扣人了。他想早点知道消息,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跳快了起来。

  王政委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面车流滚滚,人来人往,他想起一句话来:熙熙攘攘,利来利往。王政委想宋佳这样贪缔厌的人肯定是爪牙遍布。他希望这次专案组能够把行动保密好,抓捕的时候动作能讯速安全,不能再出事了。王政委不停的看着手表,他嫌手表走得太慢了。

  王政委想到楼下去走一走,县公安局的旁边就是一座小公园,这是公安局内部的公园,供民警休息减压的地方,这里人很少,平常没有什么人,因为上班的人下班后都回家去。王政委下了楼,一个人抽着闷烟,两道浓眉皱得象是一道深沟似的,如果下起雨来,肯定可以泄洪。王政委一步一步的踱着,他向前面的那座小亭子走去。看见这座亭子,他想起了很多的往事。这座亭子是一个公安干警的妻子捐建的。这个公安干警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他是连续工作了六个昼夜没有休息因疲劳而死的。他死后,他的妻子得到了一笔抚恤金。他妻子与他结婚三年,但在一起时间算起来了没有两个月。但是他们夫妻俩相爱很深,彼此都投入了太多的爱。在他妻子得知他死去的消息后,执意要把这笔抚恤金修一个亭子。亭子修好后,她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要求把他们夫妻俩的名了刻在上面。亭子修好后的 第二天,这名公安干警的妻子就投河自尽了。

  王政委走到亭子里,他望着这个亭子,亭子的上面已经结满了许多的蜘蛛丝了。如果不知道这段故事的人是不会看见那对公安干警夫妇的名字的。因为他们的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日晒雨露风吹雨大之后,快要被岁月湮灭了。

  王政委在亭子的水泥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环视了一周,在这座大院里,作为国家的权力机器,有无数的人在这里风光透顶,他们利用职权大肆敛财,追求金钱、美女和权力;也有不少人兢兢业业,克勤克俭,忍受着生死离别,奉献着青春热血,保境安民。他们或生如蝼蚁或重如泰山,前者如蝼蚁,后者永垂不朽,人民和历史永远铭记。

  王政委抬头仰望天空,那里繁星浩瀚,但肉眼能看得见的不过那几个星系,如北斗等。王政委想这星辰如人类浩渺的历史,千百年来,数以亿计的人类走了进去,但能照耀历晚,光照千秋的只不过是那么几位,无数的人都是过客,匆匆的过客,孤单的来孤单的走,在历史的长河里点不出一朵浪花,不过,正是他们如堤岸的砂粒,虽小,但组合在一起却能低档汹涌的波涛,也正是他们,那耸立的高山才能平稳。历史不仅应当感谢伟人也应当感谢那些守法爱岗敬业的平民,只有如此,社会才会和谐发展。

  王政委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庇股丢在地上,他用脚踩灭了烟头,却发现脚上的皮鞋已经开裂了。他把鞋脱了下来,看了看,然后用手掰了一下,才发现这双鞋子已经是不能穿了。不过,这双鞋子已经穿了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王政委一直穿着它调查宋佳的事情。

  “丢掉了也可惜啊。”王政委看着这个张开大嘴的皮鞋,自言自语道。

  “丢掉吧。一个堂堂的大局长还舍不得一双破鞋?”一个声音从那边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

  “谁?”王政委问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

  “哦,是麻书记吧。”王政委笑了笑说道:“你还没有下班吗?”

  “我下班了。”麻书记说道:’我从办公室那边走了走,路过你这里,就拐了一个弯,顺便进来看一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政委问道。

  ’是门卫告诉我的。‘麻书记答道:’你还没有吃饭?‘

  ’哦,呵呵,我不饿啊。‘王政委答道。

  ’不饿是假的。‘麻书记说道:“伟大的**告诉我们,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啊。”

  “走吧。我请客。”麻书记走了过来,拉住王政委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等下。我把这个鞋穿上吧。我现在光着脚可不会走路了。”王政委俯下身子把皮鞋穿上,说:“要请也是我请你啊。公安局后门拐角处有一家米粉炒得不错,我带你去偿偿吧。”

  “行啊。你带我去吃米粉,下次我带你去吃西餐啊。”麻书记说道:“早就听说你们这里的为粉好吃,我还没有吃过呢。当年在清华读书的时候啊,我们寝室里有一位江西的朋友,他说你们江西的特产就是米粉,尤其是南昌米粉,特别的好吃,呵呵,说得那个我们全寝室的人都想吃,都流着口水呢。”

  “麻书记吃得辣不?”王政委问道。

  “能吃得一点,但是不能太辣啊。”麻书记答道。

  ’呵呵,我们这里的米粉啊,保证比南昌米粉好吃,但前提就是有一点辣。如果你不吃辣,这个米粉就不好吃啦。我们这里大多数是客家人。因为地处丘林在带,湿度又大,所以必须吃辣椒才能出汗,身体才不会犯毛病,尤其是风湿病啊。‘

  “哦,看样子吃辣椒也有科学的道理。”麻书记说道:“生活无处不学问啊。”

  “是的。古人说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啊。我们这里自宋朝起就是文明自然,这里曾出过不少的名人呢。”

  “呵呵,我知道这里不错,所以就申请到这里来就职,我也想为这里的百姓做点实事。”麻书记说:“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呢。作为**人,不仅要学古师古,能古通今,更要掌握更多的自然科学,洋为中用,不仅如此,还要有一个高尚的品德,要学好中央的精神: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啊。”

  “是啊。”王政委说:“我们必须保证一定的先进性,绝对的廉洁性,不为红法俗利所诱惑,才能真正的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啊。”

  两人边说边走边说,一会儿就到了米粉点。

  “来两碗米粉,一碗辣的,一碗不要辣的。”王政委对老板喊道。

  “哦,不,两碗都要辣的。”麻书记补充道:“入乡随俗嘛。”

  “呵呵,那还要一碗腌渍的大蒜啊,新切的。一碗酸萝卜。”王政委说道:“这两样小菜啊,同样很有丰味啊。”

  一会儿,两碗米粉和两碟小菜就上来了。王政委一边吃一边滋溜滋溜的吹着气,麻书记一看,笑了起来道:“看样子,你还不如我吃辣啊。哈哈哈……”

  就在这时,王政委的手要响了。

  王政委一看,是专案组打来的,他急忙打开电话,接通了,问道:“怎么样?”

  “没有抓到。可能是泄密了。”专案组队员汇报道:“我们一到发现这里大门紧锁了,早已人去楼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老板于昨天早上就匆匆关了门,把小姐们都送回家去了。”

  “啊?”王政委一听,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脸色铁青道:“那你们回来吧。仔细查查看,到底是谁在泄密了。另外,派专人监视宋佳,监视她的通知,监视所有到去她家的人。”

  “是”专案组的人领命道。

  ’有人走露风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逃走了。‘王政委向麻书记汇报。

  “哦,不要紧。胜败仍兵家常事。再说,我们正好放长线钓大鱼啊。”麻收记答道:“你们公安队伍也要清一清了,有不少败类啊。”

  “我已经部署这个事情了。也因此调正了不少人的岗位,也有一些人正在调查之中,如果符合立案条件,马上立案,请检察机关介入。我不会护犊子的。”

  “那就好啊。”麻书记说:’我希望你站好最后的一班岗啊,把这队伍清一清,带出一个廉洁奉公,不怕牺牲,为民办事的真正的公安队伍来。如果真的做到,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是的。”王政委马上站起身来,给麻书记一个敬礼。

  让老板见这两个神神怪怪的,以为是两个不正常的人,后来仔细一听,原来是两个大人物到此一游,非常高兴,也不收他们的饭钱,但是要求他们留影作为留念。

  王政委和麻书记当然也十分高兴,他们不仅留了影,还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饭钱悄悄的盖在碗下面。

  第9章 第九章灭亡

  麻书记与王政委吃完饭后就一起走回到县公安局办公大楼,在王政委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

  王政委沏好一壶茶,给麻书记倒了一杯,自已点了一枝烟,叹道:“看样子,宋佳的能力不小啊。”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能当得上公安局长,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事情,能力肯定也是有的,这个对手不能小看啊。”麻书记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顺手把王政委的烟盒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堂堂一个大政委,就抽这个?大前门,现在的农民工也抽这个啊。”

  “嘿嘿,我就好这个。别的烟,我抽不惯,越高级越抽不惯。再说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抽高档烟。”王政委笑了笑道:“以前嘛,家里负担重,不能抽。前年孩子大学毕业了,经济上好点了,但是我还是舍不得抽那种名烟名酒。”

  “呵,你是个好人啊。要不,象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哪一个还用得着自已买烟抽,买酒喝的?”麻书记说:“现在象你这样的清官不多了。”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在公安局这么多年,没有贪污受贿。不信,等我退休了,麻书记你可以派专人来查我。”王政委说:“这是人品问题。我这个人,从不给领导送礼,也从不收人家的礼品。有时候老家的人来了,给我送点什么土特产什么的,我都要在他们逢迎嫁娶的时候还给他们。麻书记,你可能不信,我当公安局的副局长也快二十年了,我家的房子还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分的,二房一厅,不到70个平方。装修也是以前的。我老婆老是抱怨我说:’这个房子太小了,放个庇都要臭很久。‘”

  “王政委,你的为人我清楚,我相信你是一个清官好官,但是我要说的是,现在这个社会啊,清官好官不多了。不知道人现在信仰什么了?”麻书记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百姓啊,眼睛真是雪亮的。”王政委说:“你跟他们接触少,我知道的。现在世面上流行一个土话:’街上走的科级以上的干部,全部拉出去砍了,肯定会有漏的,还不会有冤的。‘”王政委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这可能有些偏颇,但说明现在当官的贪腐的严重性啊。”

  “古人说过:’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麻书记说道:“以前的**人,抛头颅,洒热血,为了新中国,甘愿牺牲自我。吃苦在前,享福在手。冲锋陷陈,前是走在最前头。可是现在呢?这些人跟中除了金钱、美色、权力外,似乎再没有别的人。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仰啊。”

  “麻书记,你刚来还不知道基层的干部是怎么当官的?”王政委笑了笑说道:“等你工作时间一长,也就熟视无睹了。”

  “不可能的。我一定要管起来,虽然我知道这是一条坎坷路。可古人说过:’人间正道多沧桑。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我不怕的。‘”麻书记有些气愤的说:“如果每一任书记都不给这些越走越偏的干部纠正一下,任其自流,这就是渎职,是在犯罪。”

  “你果然是一个好官。现在当书记的没有哪一个不在划分地皮,不在搞权术平衡,不在谋利,如果你真能放弃这些俗物,你肯定会有大作为的。”王政委说:“我们这个县啊,一直是一个大县,以前在市管辖的县里面,排名都是前三名,现在呢,基本上排在最末位了。不管是P,还是文教科卫,都没落了,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如果你下去视察,事先不通知,不通风,微服私访,你看到的干部们肯定在坐在麻将桌上的,是抱着女人坐在KT房的,要不就在办公室里看片的。”王政委说:“现在全部烂了。该管的没有人管了,不该管的却有人管了。”

  “就拿高考来说吧。”王政委有些生气的说:“我们县里有一所省属重点中学。以前是非常好的。也非常有名的。老百姓只要说到这所中学,没有不竖拇指的。”王政委说:“可是现在呢,自从前年换了一个新校长,搞什么新的改革,提高职工工资水平,减轻学生的课业负担,搞什么新学派风格。”

  “哼,结果你知道吗?”王政委问麻书记道。

  “这个我不知道。你说下去嘛。”王书记回答道。

  “结果是老师的收入是提高了,学生们的负担没有减轻。高考的成绩是一年不如一年。”王政委说:“去年,高考全市倒数 第一。以前是全市 第一名 第二名的。你看看,结果倒过来了。”

  “这样的校长就应当撤掉。”麻书记提高声音说道,脸色发青,一股杀气显现。

  “唉,你不知道啊。书记。”王政委说:“人家不仅没有撤掉,还提拨了,到教育局当局长去了。在全县推广新派教育去了。”

  “真是他妈的扯淡。现在这个人还在吗?”麻书记问道。

  “没有。去年年底,被双规了。检察院的人从他家里搜出现金七百多万,房产店面十二间,美金七十多万元。真正的千万富翁啊。”

  “算是苍天有眼啊。没有漏网。”麻书记说道:“我以前听说这么一句话:’客家人会养猪,客家人会读书。我想这个以诗书闻名的县,孩子们求学之风肯定不错。‘”

  “是这样的。现在仍然是这样的。”王政委继续说道:“客家人最重视小孩的教育了。不过,政委也需要引导,要倡导,而不是与老百姓唱反调啊。我们这里曾经出过一些大的有名气的文人墨客的。在清朝的时候都有十八子同上清华的美谈啊。”

  “这个你以后一定要抓起来。教育关乎发展啊。”王政委向麻书记建议道。

  “那肯定是的。我啊,计划每年的九月一号开学的那一天,我都去这个学校作个演讲什么的,每年只要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我都愿与他们合影留念。”麻书记说:’我们的前辈,建国刚开始的那些老革命都非常重视教育,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常常到学校里做演讲,与学生合影。我个人觉得这是一条好的传统。‘

  “如果你能这样做,我们县的教育肯定会有大的发展。”王政委说:“我代表全县的学者向你致敬。”说完,向麻书记鞠了一躬。

  两人说得正热闹,此时王政委的电话响了。王政委见是专案组的电话,于是接通了。

  “喂,王政委,我们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专案组的人报告道。

  “你继续说。”王政委说道。

  “我们追捕到了宋佳的一个秘密电话。这个她打给外省去的。”专案组报告说:“通过监控录音,我们知道宋佳通过这个电话在转移存款。”

  ’此事确实吗?‘王政委脸色凝重。

  “是的。我们请示下一步怎么办?如果超过72小时,这个钱可能流出国外,到时恐怕无法追缴了。”专案组的人问道。

  “马上派人去外省抓。以这个电话为线索。把相关的人员控制起来。”王政委说:“我马上与省里的国安局打电话汇报,希望他们与外省的公安联系,为你们的行动作好安排。”

  “我们得坐飞机去。”专案组的人说道:’要不,时间来不及。‘

  “可以。我同意你们马上出了,乘飞机去。”王政委说:’我马上向县委书记汇报,特批你们乘飞机去。另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外面要吃饱但不要浪费。我们经费有限。‘

  “不,你一定要让同志们吃饱吃好。”麻书记说:“同志们在外流血牺牲,一定要吃好啊。”

  “对,书记说了。你们一定要吃好。一定要保重。胜利归来。”王政委激动的说,眼里闪动着泪花。

  第10章 第十章灭亡

  专案组的人开赴外省调查取证抓人去了。县里边的调查取证抓人的工作也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因为从工商局里调查到了甜妞的住址,王政委叫人去到甜妞的老家把甜妞和她的丈夫刘一起带回到县城。

  刚开始的调查很是艰难。因为宋佳之前多次曾与甜妞交待,让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守与宋佳的这些秘密活动,再加上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特别要提的是甜妞在宋佳的保护下开按摩店,曾经挣钱挣得手发软,她也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所以甜妞刚开始无论如何的不承认,她只是承认在县里开了按摩店,却不承认是与宋佳合伙的。

  县公安的侦察员刚开始也无从着手,不知道如何撬开甜妞的口,无法打开案件的局面,更找不到需要的线索。

  那个传说中的神奇的见证女子,王政委拨打了她的电话,也总是打不通。这让王政委很是苦恼,一切都象是谜团一样,乱糟糟的,到不到头绪。

  那两个被派往省城的涉案民警虽然被拘押起来了,但是他们却一口咬定那个老头是偷人家的包而不是捡的,也不承认因为刑讯逼供而使老头死亡。省里的特警虽然想帮忙,但是因苦无证据,所以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王政委想调用当日的的刑讯录相,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当天根本没有打开这个录相机。王政委快要疯了。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要到期了。陈雄他们兄弟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没有再闹事,但是双方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到时如果王政委无法履行自已的诺言,陈雄他们肯定就会再次来讨要清白,到时如果公安局再被围,就不好看了。

  就在王政委抓耳挠腮的时候,一个更加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晚上,王政委刚回到家里,打开电视,他一个健一个健的按着,他想找一档章目:“深夜说法”。这是他最喜欢看的一档章目,在这个章目中,能看到一些陈年的案件被主持人讲解得很是透彻。

  王政委刚坐下,章目的主持人说开始说了:“各位观众,非常感谢各位在深夜人静的时候打开电视观看:深夜说法栏目。今天我们要说的一件事情是某县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那就是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有一天到县的镇上去赶集,去卖鸭子。不幸的事,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那一天死在公安局了。据公安部门的材料写明这位老人因为偷了人家的一个名贵的包,所以被公安抓住了。老人在刑讯的当天就死了。据公安局说老人是因为羞愧而咬舌自尽的。公安局还透露说这位老人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江洋大盗,自民革就开始偷盗了,犯下案件上千件,也是本县无数偷盗案的案犯。或离奇的是这位老人当天死在公安局了,也被公安局火花了。各位,我要提醒的是这位死去的老人在末经任何亲属同意就被公安局火花了。据说公安局火花这位老人的出发点是善意的。因为他们不是不想联系老人的家属,而是无法联系上,况且案发的时间是夏天,尸体无法保存的,所以老人就被火花了。

  老人的家属是通过公安局发布的认领公告知道老人已经死了。据老人的邻居和同村的百姓证实,老人一生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是一个和蔼的人,从来也不拿人家的一根针线,更不会偷人家的一根红薯,哪怕是一根辣椒。老人的从来没有去过比县城更远的地方。下面是我们记者的采访:

  “请问一下,你们认识老人多长时间了?”记者问道。

  “哦,几十年了。我从小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跟老人住隔壁。”一个村民答道。

  ’那你觉得老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记者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村民答道:’老实,本分,跟大多数农村里的人一样。很和善,肯帮忙。‘

  “如果有人告诉你说这个老人是江洋大盗,你信吗?”记者问道。

  “那个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老人的为人我们都清楚。说他是小偷,那绝对是污蔑。呵呵,老人七十多岁了,怎么可能去偷?人家是到县里卖鸭子的。如果你说捡到的,这个我信,偷是不可能的。这个绝对不可能。我可以作证,老人的为人是清白的。如果说老人是小偷,这个就是污人清白,没有天理的。”村民答道:“老人有九个娃,自小家里穷,没吃没喝的,邻居送一点蔬菜什么的给他,他都不要。更不说是偷了。呵呵,我记者很多年以前,我们家有一棵梨树,那个树枝伸到他家的院子里去了。那个树上结了十五只果,我记得的。我专门数了的。因为他家的小孩多嘛,又没有吃的。我就天天盯着那十五只果,怕他会摘下来给小孩子吃。但是你知道吗?直到果子熟了,落到地上,他还捡着,一只一只捡着送到我家里来,十五只,一只也不少。你说他是小偷,你信不?那个果子落到他家院子里去了,他就是捡起来吃,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都没有吃,送还给我家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吃的,天天饿肚子。现在有吃有喝了,虽然不富裕,但是不缺吃的了,更不会说去偷了。你说是吧?”

  “上以是记者对村民的采访。村民们对公安局下的结论基本上是不要信,他们认为老人是冤枉的。下面更有离奇的事,我们接着说吧。”

  “按理,公安局刑讯案件,通常都要有录相,一边是人讯问,一边有书记员和录相,但奇怪的是,我们现在查不到这个录相和书记记录。公安的人说当天根本就没有打开录相,也没有书记员在场。”主持人说道:“这个我们就有理由怀疑公安的素质了。”

  “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进了公安局,然后莫明其妙的死了。”公安局的说法根本不可信,但我们现在也不能说公安有问题,不过,后面的事就更加奇怪了。

  “公安局的人说老人是江洋大盗也就算了,说他是咬舌自尽也算了,老人的尸体你得保存好了,让老人家属来看一看。但我们的公安真是对老百姓好啊。他们没有征得老人的家属同意就把老人火化了。他们的理由是大夏天的,尸体保存不长时间。”

  “现在是一个法制社会。作为国家权力机构的部门既然不懂得。当然如果真的是不懂法,我们可以找一些懂法的人来做这个事,可以加强普法教育来提高他们的执法能力。但是如果是知法犯法,故意犯法,这个情况就很严重了。”

  主持人进一步说道:“这个案件的疑点其实是很清楚的。一个就是案件的本身,一个就是案发后的具体做法有悖常识。这个自然会有结论出来,我在这里就不再多言。我要说的是另外的问题。”

  “那就是在这个经济不发达的县城里,到底是谁丢了钱包?这个丢钱包的人与宋佳 第前任公安局长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宋佳会亲自带人到汽车站去抓人?另外,那两个审讯老人的民警与宋佳是什么关系?除了工作关系,除了领导与下属的关系,这里面还会有什么关系呢?”

  主持人接着说道:“以上的问题都会被揭开,只是时间的问题。在这里我要对那些掌握权力的人们说一句,办事的时候用手摸一下良心,不要再草菅人命了。”

  王政委看着这个电视章目,他心中忽然一下子亮堂了。他从主持人的几个问题中得到了启发。

  王政委想,要彻底的把宋佳的案件搞清楚,一定要从内部职工入手,在公安队伍中一定有不少的同志不服的,不同意她的一把遮天的做法。既然她一方面扶植自已的亲信,肯定会打击另一部分同志。那些知情的同志现在没有站出来,肯定还存在顾虑。一定要把同志们的顾虑打消了,让那些知情的同志出来说明情况这样才能事半功倍。想到这里王政委决定明天召开群众大会,把该说的问题都向职工群从说清楚,交个底。

  第11章 第十一章灭亡

  第二天,王政委真的召开了全县公安人员职工大会,他在会上传达了县委县政委领导的所做的关于宋佳的几个决定,然后开诚布公的与全体职工特别是机关干部作了心灵交流,并且把最近发生的与县公安局有关的事情向全体职工作了传达。在会上,王政委希望各位知情者提供线索,以匿名或真名的方式向县里的领导包括向县公安局党委提供线索,特别是关于前任局长谭能之死、老汉之死的线索,也包括宋佳个人作风问题等提供线索。

  会议开了几个小时,但一直开得很沉闷,几乎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言语,一切似乎在向王政委暗示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王政委讲了一个多小时,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王政委有些失望。

  到了最后,他有些愤怒了。他站了起来,用手拼命的拍桌子,他用力的喊道;“我们要敢于对邪恶作斗争,难道你们忍心看到我们公安队伍的形象日益被毁灭,越来越被群们百姓不信任。如果你们还有一点正义感,还有一点良知,请你们站出来,我们需要证据。”

  王政委说得如此激动,但还是没有哪个人要站起来说话,他失望了,他环视了一下会场,黑压压的一片,好几百人的队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低头脑袋,象是在悔过似的。难道这些人心中的正气全没有了?王政委不敢相信。他一个一个的在看,看着这些如僵尸般苍白的脸,他的心在滴血。他看了一下,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自从宋佳当上局长后就被一直打压,她就赖小梅。在谭能当局长的时候,赖小梅也是副科级,是县纪委副书记。但谭能被抓起来后,赖小梅就被宋佳免职了。为此,她一直在家里呆着,几乎没有到公安局来上班。

  赖小梅也注视着王政委,她似乎有些激动,或许被王政委如此的言语所打动了,或许她隐藏着某些有用的证据。王政委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亮光闪过,就如流星划过天际一样。凭着多年的公安经验,他知道赖小梅肯定有戏。或许,打开宋佳案的迷局就在于她了。

  散会后,王政委专门留下了赖小梅,他叫赖小梅到他办公室里坐一坐,但赖小梅拒绝了这个邀请。这让王政委多少有些失望,但是他毫无办法。

  会后,王政委向麻书记作了简要的汇报,他很失望的跟麻书记说:“这个世道真的变了,人心不古了。”

  “人间正道多沧桑。”麻书记安慰王政委道:“多留点心,特别是对那些被宋佳打击报复的职工身上多留点心,找找他们谈谈心,肯定会有所收获。”

  “我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王政委说道:“现在宋佳已经倒下了,正义的力量取得了胜利,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就是不知道宋佳是否真的倒下了?”麻书记说:“有不少干部因为出了问题,虽然被革职了,但是过一段时间,又到别的地方去任职去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让职工群众有信心,相信宋佳从此倒了,不会东山再起了。只有这样,他们才敢站出来说话。”

  王政委挂了电话。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轻轻的吐了出来,他看着那个烟圈,一个接着一个向上升腾,心里却恩考着宋佳的案子。

  监视宋佳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宋佳看起来似乎还很淡定,每日除了上街买菜外,几乎不出门的。只是偶尔有几个朋友去她家里串门,特别要提的是一个小年青,看起来年纪不大。他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去看望宋佳。只要他一到宋佳家里,宋佳就会到门口相迎,然后把窗帘拉起来。在外面监视的民警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宋佳的窗帘是完全不透光的。放置在宋佳家里的里传出沙沙的声音,象是水笼头在放水一样。但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有男女欢娱的动静,特别是宋佳那娇喘的呼息声,虽然被她所尽力控制,但仍然能听得出来。

  这个男人就是一直与宋佳保男女关系的木匠。这个小木匠当年被宋佳收为干儿子,所以一直有来往。两个情深意重,你侬我侬。

  王政委想这个小木匠说不定会知道什么秘密,于是叫专案组的民警控制这个小木匠。小木匠倒也冷静。他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他早就知道宋局长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他并不后悔跟这个女人所发生的一切。

  民警问他关于宋佳的事情,小木匠就是闭口不说。他所坚持的就是他与宋佳的关系是清白的,是无辜的,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有一个民警看不惯小木匠的作派,讥笑他道:“我查了你的身份证,你也不过二十多岁,你知道那个娘们是多大年纪吗?”

  “知道,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小木匠答道:“这个世界上有大爷取小孙女,难道不允许姥姥取孙子的吗?”

  小木匠这么一说,把所有的人都逗乐了。民警们知道没办法从这个小木匠嘴里打听到什么。于是,只得把他给放了。

  一切都在徘徊不前,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什么进展也没有。

  就是王政委和专案组的同志们快要丧失信心的时候,到外省的专案组民警传来好消息,他们共抓获了犯罪嫌疑人七名,收缴宋佳共有一亿三千万人民币。听到这个消息,王政委心头的石块落了下来。他知道宋佳犯罪的事实是坐定了,至少是贪污受贿。要不,哪里会有这么多钱。

  王政委向麻书记汇报了这个案件进展。当他告诉麻书记收缴了宋佳这么多钱的时候,麻书记一时没有说话,然后说道:“我们县是穷县,宋佳为我们积累了这么多的钱,我们可以少收点税了。这些钱收缴国库后,我计划用它来修一修农村的村村通工程啊。正愁钱呢。”

  放下电话,王政委沉得还是应当去找赖小梅谈谈心。王政委并没有叫其它的人一同陪往,就连办公室主任他也没有喊,而是一个人去了。在路过一个水果店的时修书,王政委特地买了几十块钱水果。

  敲开赖小梅的房门后,赖小梅很是惊呀王政委的到来。

  她一边让王政委进屋,一边烧水沏茶,然后静静的站在旁边,什么也不说了。

  王政委坐了下来,他看了看这个小屋子,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直一个人过?”

  “哦,不是。”赖小梅答道:“还有一个人?”

  “哦,是谁?”王政委问道:“难道你又结婚了?”

  “婚是不会再结了。”赖小梅叹了一口气说道:“心已经死了,人老珠也黄了。”

  ’那个人是谁?‘王政委问道。

  “呵,我怕以后老了孤单,所以捡了一个小孩带着。”赖小梅答道。

  “哦,是不是谭能的小孩?”王政委问道。

  ’你怎么知道?‘赖小梅有些诧异道。

  “呵呵,你别忘了,我也是几十年的老公安了。什么也瞒不住我的。”王政委点了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用脚踩灭了。

  “你为什么吸了一口就不吸了?”赖小梅问道。

  ’呵,我怕污染你们家的空气啊。‘王政委笑了笑道:“其实我还知道你和宋佳的一点积怨。”说完,王政委定定的看着赖小梅。

  ’唉,这还不是因主谭能吗?‘赖小梅说道:’想当年,谭能就是好色。其实除了这一点,他人还是不错的,讲义气。‘

  “我们今天不说谭能,就说一说宋佳,行吗?”王政委说:“其实,你应当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说吧。你需要我告诉你什么?”赖小梅问道。

  王政委没有想到赖小梅今天是如此的爽快,他问道:“谭能之死,有人怀疑是被人害死的,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我自已也怀疑他是被人害死的。”赖小梅答道。

  ’是被谁害死的?‘王政委问道:“你可知道什么事情?”

  “是被宋佳害死的。”赖小梅答道。

  王政委有些激动,他习惯性的用手从口袋里摸出烟,抽出一支,放在嘴上,用嘴叼着,但并不点火,却吸了一口。他在等赖小梅说下去。

  但赖小梅说到这里却打住了,而是问道:’你想抽烟就抽吧。‘

  “你怎么知道谭能是被宋佳害死的?”王政委盯着赖小梅问道。

  “除了她没有别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赖小梅答道。

  ’你可有证据?‘王政委问道。

  “没有。”赖小梅回答。

  她这回答把王政委又丢进谜团中去了。

  “唉。难道谭能案就这样了进入历史了?”王政委说:“作为谭能的一个同事,作为公安干警,我们无法为谭能的死弄得清楚明白,真是愧对这肩膀上的国徽啊。”王政委说:“难道你相信谭能是自杀的?我不相信。”

  赖小梅看了一眼王政委并没有接过话。

  “据我的判断,谭能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这个人就是宋佳。但是我手里没有证据。我只是听说谭能死前曾经被人带出过看守所,但是戴着手铐和脚镣出来的,还在一家宾馆里住了一个晚上。据说有人给谭能送去了两名妓女,后来这两名妓女也曾去市公安局报过案。但此事不了了之了。或许再也找不到这个有力的证据了。”王政委失望的吸了一口烟。

  “我也知道谭能死前出过看守所的。”赖小梅说道。

  ’你怎么知道?‘王政委问道。

  “他当晚给我打过电话,叫我要把他儿子带好。这是他的唯一血脉了。”赖小梅说道。

  ’你可有什么录音?‘王政委问道。

  “当时没有录音,我也不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通话。”赖小梅答道:’但 第二天,谭能就死了。我就留了一个心眼。我到移动公司把电话的通话记录打出来了,还让移动公司盖了章的。另外,那个手机我也保留了下来,上面有来电显示的。‘

  “能给我看看吗?”王政委激动的站了起来,脑袋撞以灯泡上,把灯泡撞得四处晃,他急忙偏过头去,用手接住灯泡。

  “可以。我保存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赖小梅说道:“不过,今天我只能给你复印件。你可以拿这个复印件到移动公司里去查。”说完,赖小梅上了二楼,把一份复印件递给王政委。

  王政委接过复印件一看,见上面有一个电话被赖小梅用红笔重重的勾了出来。他一看这个电话,就兴奋的说:“这是一家宾馆的电话。这足以证明当天谭能是出过看守所的。看样子那两个红尘女人没有说谎话啊。”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赖小梅问道。

  “这家宾馆啊,是最好的一家,我那个时候经常帮领导订房间,所以这个号码我特别的熟悉。”王政委说:“看样子,老天有眼啊。谭能是否自杀还是他杀的事情,总算可以昭告天下了。”

  “谢谢你。”王政委激动的握着赖小梅的手说道:“你做了一件好事啊。”

  “难道这样就可以了?”赖小梅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天边露了一丝缝,不过,有了这个缝,天就亮了。”王政委说完,起身就走了。

  赖小梅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的魂魄好象出窍了,只是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第12章 第十二章灭亡

  第十二章灭亡

  王政委以为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顺利。他根本没有想到宋佳对此事策划的如此至严秘,他小看宋佳了。

  审讯宋佳的时候到了。

  “你贵姓?”民警问道。

  “姓宋。”宋佳答道:’你这个小子,几天不见就忘记老娘了。前几天还在找老娘要奶吃,怎么着?今天就忘记俺了?‘

  “你严肃点。”一个民警说道:“老实交待问题?”

  “我没有什么可交待的。”宋佳说:“我是一名优秀的**员,我所获得的荣誉,堆起来比你还要高。你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

  “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你用钱或用权骗来的。你说说,你为人民作了什么实事?”民警反问道;“如果你真心为百姓,怎么可能被抓起来,被关起来呢。”

  “那你说我犯了什么罪?”宋佳并不示弱,反问道。

  “你罪恶滔天。”民警说道:“你贪污受贿,杀我害命,你快如实招来吧。”

  “哈哈哈……”宋佳笑了起来,说道:“想给你老娘头上扣屎盘子,别做吧。如果我真的犯了这些罪,干脆一枪把我毙了,还省事呢。”

  “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了。快如实招来吧。省得你我的时间,你不要以为你不招就蒙混得过去了。”民警说道。

  “快说,你是怎么阴谋杀害谭能局长的?”民警问道:“快快招来吧。”

  “我杀害了你爸,强J了你妈,行吧?”宋佳骂道:“你这个郛臭末干的小子,还不把老娘放了?”

  “你就装吧。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民警说道:“来,让他听听录音。”

  民警说完把卡带放进播放器中,摁下播放健。一个女人的声音出来了:“你安排好啊,他可以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咱们不能怠慢了他吧。”这是宋佳的声音。

  “那是肯定的。我保证照顾好他,让他出来好受。”一个男人的声音:“必须把他照顾好了,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这是谭能的办公室主任的声音。

  民警把卡带摁住了,对宋佳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哈哈哈,你们就凭这个说断定是我杀了谭能?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杀得了这个彪壮的男人啊。”宋佳说:“你们的水平也太差了吧。如果你们想栽脏陷害,那就由你们吧。”

  “那你那一亿二千万怎么交待?”民警问道。

  “这是我的钱,是我挣的。”宋佳回答道。

  “你每个月就三千多块钱,下辈子也没有这么多钱。”民警问道。

  “呵,工资是没有多少钱。但是我有产业啊。我开公司挣的钱。难道这不算我挣的钱。”宋佳狡辩道。

  “你不要拖赖了。快招了吧。那个与称姐弟相称的房地产商都招了,你还嘴硬?”民警说道。

  “他招是他招。他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宋佳说道。

  “他说他给了你二千万现金,以报答你把他们的竞争对手赶跑了。人家都说了,你也别再这么强了。好好招供,我们也好交差。”民警说道。

  “我说我给了你三千万,你信吗?”宋佳说道:“我与这个人不熟悉,他为什么要送给我钱?人是别人抓的,也不是我下的令。事后,我还追究了相关人员的责任。”

  “你长期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可有此事?”民警问道:“作为一个国家公职人员,不顾党纪国法,在外包养男人,可有此事?”

  ’有啊。这个世界难道就该由你们男人玩女人吗?难道我们女人不能玩男人吗?‘宋佳辩道:’老娘离了婚,身强力壮,想男人是正常的事情。他们想跟我玩,你们管得着吗?如果你们寂寞,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啊。老娘照单全收。‘

  “无耻。真是无耻极了。”一个民警叫了起来:’我没法审了。拉出去毙了算球。‘

  接连几天,宋佳知道这些罪证她一个也不能承认,只要承认一个,保准是死刑,她可不想死,人世界有太多的值得留恋的事情。她想活着出去,好好享受这个世界,所以她极尽手段尽力辩解,为自已开脱。因为宋佳知道这些案件过去多年了,真正的主犯都死了,只要自已不承认就没有证据链。即便他们听到或知道片言只词,也形不成一条完整的链子。如果公安无法获得真正的证据,自已或许或以侥幸免于死罪。想到这里,她嘴角一咧,一丝笑意从她脸上闪过。

  宋佳的审讯就这样僵持着,审讯无法获得进展。

  此时,专案组那边获得了好消息:那两个涉事民警中的一个没有迫于形势作了交待,承认两个采用刑讯逼供的手段把老人打死了。为了消灭罪证,所以把老人火化了。

  消息传到县里,王政委指示当晚对宋佳再次提审,希望以此作为突破口,把其它的案件也搞清楚。

  “你不是说老人是江洋大盗吗?”一个民警问道。

  ’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领导。我没有亲自抓捕老人,也没有审讯老人。‘宋佳说道:“都是你们这些民警干的事情。我承认这件事情上我有过错。那就是我要负一点领导责任,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果有我交待清楚了,你可以看看那里面有我的事吗?对于他们请示我怎么办?我是出了主意的。因为我想为公安局保持形象,不想被他们抹黑了。我承认我负有领导责任。”

  “你说得这么轻松?”

  “那你说我还要怎么的吧?”宋佳说:“下面的人办事,素质差,这能怪我吗?我又不是管招人的。按理说你要去找人事部的领导,因为人是他们招进来的,他们要负责任。你们说我讲得对吗?”

  “那个包是不是你女儿的?”民警问道。

  ’是啊。是我女儿的。我家里有钱,而且是我自已挣的钱,难道不应该花点?女人好美,男人好色。女人买点贵重的东西,难道有错吗?‘宋佳继续说道:“就算是别人丢了钱包,报了案,我们公安局也有责任帮他们找,你们说对吗?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谁也逃不掉的。你和我,身上披了这件虎皮,就应当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你说,对吗?否则就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啊。”

  “放你妈的庇。”一个民警实在忍不住了,他听不惯宋佳这个装腔作势的样子。

  “别骂人啊。我现在还是你的领导。对领导说话要小心点,否则我给你小鞋穿啊。”宋佳笑了笑说:“给我一杯茶,要西湖龙井14号的那种。”

  第13章 第十三章灭亡

  王政委见审讯的民警无法打开宋佳的口,他也知道宋佳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再加上阅人无数,练就了一身本领。那就是脸皮极厚,反侦察能力强。虽然她知道自已犯下重罪,但是知情人悉数死亡了,这些事情已经没有知情人了,所以她有恃无恐,尽力装疯卖傻,企图掩饰罪行,但是不论如何狡猾的狐狸也最终逃不过猎人的眼睛。

  坏事做得太多,人来灭天也要灭的。

  一天,审讯刚开始,宋佳忽然觉得肚子钻心的疼,她趴在椅子上,低着头,脸色刷白刷白的,那个汗颗如黄豆般的滚落下来。

  负责审讯的民警以为宋佳要自杀,就赶紧叫了救护车来,把宋佳送去了医院。在医生的全方位检查下,医生发现宋佳有子宫有一个鸡蛋大的囊肿。做过切片病理分析后,发现这是恶性肿瘤,而且已经扩散了。

  王政委知道这个消息后,专门到医院了解情况。从主治医生那里知道宋佳的寿命不长了,她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了。王政委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很是沉重。

  宋佳倒是觉得没事似的,她不习惯躺在医院里,她输完液后,对站在那门口的刑警说要求回看守所去。民警把情况向王政委作了汇报。王政委向麻书记作了汇报。

  经领导批示,宋佳还得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宋佳的要求被拒绝后,她仿佛知道自已的病情似的。刚开始还挺配合治疗,过了二天,她就拒绝打针吃药了。

  护士们十分的为难,一方面她们必须给她打针,给她喂药,以人道主义的立场减轻病人的痛苦,但是宋佳却极不配合,她甚至咬破了给她喂花的护士的手。

  这些年青的护士中有的人忍不住了,有人骂道:“这个老巫婆,活着的时候害人,快要死了,居然还要害人。”

  这一句话被宋佳听到。她霎那间明白了自已是快要死的人了。她想起来了:多年以前,她在学校里跟李勇健偷情的时候,她有肚子也是病的不行了。她明白了,自已现在得了不治之症了。

  第二天,宋佳对护士们配合了。在护士们打完针,喂完药后,她问道:’我是不是得了癌症?‘

  护士们都没有吱声,她们按照规定,从人道主义的立场给了宋佳最体面的尊严。她们默默的离开了宋佳的房间。

  这一刻,放在宋佳窗台上的那一株水仙花开了,那洁白的花瓣尽力的向个伸展,象是一个睡醒了的人伸懒腰一样。花心中的那一溜黄色,如少女般的鹅黄,嫩且亮,特别的吸引人。宋佳躺在床上,心中突然激动起来,她仿佛明白人活着的意义了。

  对于活着的意义,多年前宋佳就开始思考了。她在苦闷疲倦的时候就会问道:’人活道为了什么?‘

  不过,或许是因为陷入红尘太深了。宋佳又投身入了钱权和私欲的迷途,在滚滚红尘中一路向西奔去。有时候,她觉得自已是苦的,中年离婚,职场被人玩于股掌,为了权利不惜出卖色相,为此还杀了人。

  从一个农村妇女变成手握重权的女公安局长,再到县政法书记,她算是成功了。许多普通女性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都见过了,亲历了。红尘、肉欲,权力与金钱的交易,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宋佳做得成功极了。但是她也失去了许多的东西。有一个伟人说过:’有得就会有失,有失也会有得。‘这是至理明言啊。

  人生是什么?人生就是苦海。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穷,老公被逼到县里卖袁大头,结果被人栽脏陷害,自已以身救夫,何至于此啊?

  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作为一个穷苦的人,尊严和人格是得不到保障的。这一点宋佳是明白的。当初为了儿子上学,他找亲戚借钱结果被人讥讽。普通人不好做啊。

  后来,手握重权,鱼肉百姓,贪脏枉法,为了得到权力不惜以身犯法,谋财害命,为了得到钱财,不惜乱用权力,栽脏陷害,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毁尸灭迹,瞒天过海。

  宋佳闭上了眼睛,她似乎在悔悟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宋佳看着那窗台上的那一株水仙花,那个花开得是如此的娇艳,此时正是嘉年华啊。宋佳走下了病床,她朝那窗台走去,她俯下了身子,用鼻子闻了一下水仙花的味道,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也把水仙的芳香吸到身体里去,宋佳想与水仙花融为一体。花开一季,草木一秋啊。人生如此短暂,但短暂却如此的美好,没有一点尘世所污,自洁中来到洁中去,潇洒逍遥。

  “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宋佳自言自语起来,此时她忽然又肚子疼了起来,那钻心的疼,如一把针刺进了手指头。她弯下了腰,想以此来减轻疼苦,但是没有用。她的吸呼短促起来,因为她没有办法深呼吸,每一次呼吸象是会加重疼苦。她尽力憋着气,把脸憋得通红,然后变紫。宋佳用手紧紧的握住床上的一个把手,她想站起来,但是完全没有力气了。或许是因为疼,她觉得可能会死掉,就这样死掉,她想喊,可是喊不出声来。

  门被推开了,值班的护士发现了宋佳。她马上叫了专家医生来了,经过一陈护理,打了麻醉的针,宋佳觉得好多了。

  躺在病床上的宋佳,忽然想起许多人来。 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她的老公,虽然中年的时候与他离了婚,但是宋佳知道她是爱自已的。或许因为爱,所以,他给了自已足够的自由,所以放手也特别的快。她想感谢他,他也是唯一的爱人。不过,已经找不到他了。他到极乐世界去了。宋佳希望自已在极乐世界里也能遇到他,英俊、普通。如果有下一辈子,决不离开他了。

  宋佳也想起了谭能。对于谭能,她的感情是复杂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已肯定还是一个农村妇女,一辈子呆在农村,死在乡里。正因为有他,把自已带入这个红尘中,给了自已前途,把自已带入官场,培养自已,所以自已才能身兼要职,手握生杀大权。但正因为这个好色的男人,玩弄自已于股掌,把自已视同玩物,所以,对他也特别的恨,所以自已要杀了他才解恨,就是他让自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甜妞,宋佳想起了甜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逃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这个发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宋佳觉得愧欠她很多。因为自已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挣钱的傀儡,一个工具而已。

  宋佳想了一个下午,高兴的时候她笑笑,伤心的时候她疼哭,象是疯疯癫癫的。心理学家知道,她这是在放下。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以放下很重要。放下了,就解脱了。

  宋佳就这样哭哭笑笑过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然后睡觉了。

  第二天,宋佳一醒来,她就要求面见王政委。

  第14章 第十四章灭亡

  王政委一听说宋佳要见自已,一大早就到医院里来了。宋佳躺在床上,见王政委进来了,微睁着眼睛,手抬了一抬,指着旁边说:“你请坐。”

  王政委坐了下来。他问道:“你吃没有吃早餐?”

  “吃不吃都无所谓了。吃了也是浪费,不吃就可以为世间省一点粮食。”宋佳说道:“王政委,你是一个好人。”

  王政委一听,不太明白宋佳说这话的意思。他没有接过话来,只是呵呵一笑。

  “你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宋佳接着说道:“我就没有这个智慧,许多的事情都没有看透啊。”

  “呵呵,哪里?我不如你啊。”王政委说:“你一个女人,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场上风去十余年,也是相当的有能力啊。”

  “我犯了太多的罪了。我罪有应得啊。”宋佳并没有接着王政委的话往下说,她话锋一转,说自已有罪。王政委一听,觉得机不可失,他把手悄悄的放进口袋,摁动那个录音笔的摁钮,然后一声不吭的听着宋佳的自白。

  “我知道我得了不治之症了。活不了多少天了。”宋佳说:“自我进入公安局以来,我没有过一天舒服的日子。表面上我每天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在掌声与笑声中出场,在推杯换盏中交际,。”

  宋佳缓了一口气继续说:“可是,你知道吗?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宋佳说到这时,偏目看了一下王政委。她见王政委手里拿着一枝烟,脖子上的喉章不停的上下动着,知道他烟瘾来了,就说:“你想抽烟就抽吧,不用顾虑我的。”

  “不行啊。护士告诉我说不能抽烟。”王政委答道。

  “要不,你给我点一枝,我陪你抽。一起抽,我就不狱二手烟了。”宋佳把右手掌摊开了,她示意王政委给他点一枝烟。

  王政委不亥她的意愿,给她点了一枝,放到宋佳的指间,宋佳抬起手,放在嘴上一吸,深深一吸,然后吐了一个大大的烟雾出来。她笑了笑,脸色却很苍白,如果不是熟人,会觉得很惨人。宋佳说道:“我抽烟的技术还行啊。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学会了很多技能的。我以前不喝酒,现在喝个半斤八两不成问题了。以前我也不抽烟,在乡下,如果女人抽烟,会被骂成神经病的,可是现在,你看我抽烟的姿势也不错啊。”

  王政委见宋佳说话偏了题,他呵呵一笑道:“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宋佳见王政委有些着急,说道:“你别急,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你放心。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我昨天想了一天,也哭了一天,也笑了一天。我现在想透了,想得透透的了,也放下了一切。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宋佳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接着说:“我是一个有罪的人,你知道吗?”

  王政委没有吱声。

  宋佳叹了一口气说:“我原来啊,以为生活就是追逐权力、**、物质和金钱,我忘记了生活的本原。王政委,你知道生活的本原是什么吗?”

  王政委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一个深奥的道理,我也不知道答案。对我而言,坚持自已的道德操守,作一个普通的人,守法的人,敬业的人,对**有所章制的人,一个平淡的人就行了。”

  “生活的本原就是历史。”宋佳说:“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我们都在写日记,这一天,你是勤劳了?懒惰了?敬业了?行贿受贿了?等等,这些都将记录下来。不是我们在记录,而是天在记录,是心在记录。时间久了,就成了我们每个人的历史。有的人历史清白,所以,哪怕他没有光辉的成就,但作为一个普世的百姓,他仍然是合格的;有的人虽然手握大权,却贪污**,男盗女娼,这种历史就是一种耻辱。我就将背负着这种耻辱,万世不得超生了。”

  “二十年前,我是一个农村妇女,那个时候我的生活很简单。那时候虽然苦,但我却很充释快乐。我的人生的目标也很小却很朴实,我就是要相夫教子。后来,发生的那一件不幸的事情,我被卷入到这个红尘中来了。见到了权利和利益,也成了这种东西的追逐者。我的世界变得大了,我接触的人和事越来越多了。我的**也多了。我变了。我变得争权夺利了。我学会搞阴谋鬼计了。你知道人一旦迷上了这个东西,什么都会弄丢。你知道我丢了什么吗?”宋佳说:“我丢人了。我没有人格了,没有自尊了。为了钱和权,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陪领导上床,给他们行贿,让他们拜到在我的裙下。当然他们也给我权利,满足我的**。后来,我的职位越来越高了,从一个最普通的员工到办公室主任,再到纪委书记,副局长,局长,到现在的县委常委兼公安局长,当然最后被免了。但是你知道吗?这每一步,我的每一次升迁,都是一本血泪历史啊,都是一本人生的耻辱史。我的后二十年人生就在这得与失之间较量着,我的心理被严重扭曲了。我没有了道德,没有了人品,没有了自尊。有时候,我甚至知道错了,还要一意孤行下去。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的箭啊。我一路走下去,越走越错,越错越走。”

  “造成我这一切的,都是那个谭能。就是他逼我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是他看中了我的青春和美貌,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把我当成他的性工具,当成他的玩偶的。不过,我最后还是设计把他杀了。呵呵,我报了仇了。”宋佳笑了起来,露出两牙齿,象是狼看见食物一样的表情,让王政委有些心寒。

  “王政委,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我。我也知道你们一直怀疑谭能是被人害死的。今天,我告诉你,谭能就是被我设计害死的。为了让你们能够给我定罪,我等下会把这个过程全部告诉你的。我不仅把谭能害死了。我还把其它的相关知情者也搞死了。因为,我想要得到最大的利益,想要天长地久。”宋佳又吸了一口烟,她继续说道:“谭能,一方面玩弄我,一方面又玩弄别的女性。他就是个残害女人的杀手。他包养情妇,又不肯与人家结婚,最后还一拳把情妇打死,他良心泯灭,道德沦丧。没有人可以惩罚他,除了我。呵呵,我设计杀死谭能,也是为了姐妹们除一害。我杀了他,也算是一件功德,我挽救了更多的良家妇女。不过,我知道,我犯了死罪。我犯了死罪。所以,为了隐瞒和遮盖这些罪行,我也设害死了其它的知情者,所以,我是罪恶滔天的杀人犯。不过,这些被我害死的人,他们都该死的。他们这些人无一不是贪污犯就是行贿受贿罪犯,在这个世间也作恶不少啊。”

  “对于他们,我觉狄做对了。我没有犯罪感。我最不该做的就是把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害死。把他害死了,然后给他定了一个江洋大盗的帽子,这个是不应该的。我也深深的为这个老人的负累。”宋佳看了一眼王政委,接着说:“我那时完全失去理智了,我是一个功利分子,为了功利完全迷失了自我。请你对他的家属说明一切。我愿意承担这些责任。”

  宋佳把她自已的亲身经历全部告诉了王政委,她不停的述说,不停的总结,不停的忏悔,不停的流下眼泪,不停的拍打自已的胸脯,把所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王政委,也交待了与黄高市长的一切,与前县委书记的交易。钱与权,色与权,色与钱的交易全部告诉了王政委。王政委听得是背心发凉。

  从早上八点多钟一直说到下午六点多钟,宋佳告诉了王政委一切。等他说完,她基本上是声嘶力歇了。她跟王政委说自已累了,要休息了。她闭上了眼睛。王政委走了。护士进来给宋佳打吊针。

  出门后,王政委直接去了麻书记的家,他摁开录音笔,让麻书记直接听完。

  麻书记听完后,语重心长的对王政委说:“你一定要把这个保存好,最好备一份,然后以县委的名义把这个寄给省纪委去。我会马上写一份报告,给省里的相关领导。宜快。”

  “好的。”王政委答道:“我马上办这事。另外还有一事请示。”

  “你说吧。啥事?”麻书记问道。

  “宋佳的事怎么办?”王政委问道。

  “先治疗,等病情好转再依法办理。”麻书记态度坚决道。

  王政委辞别麻书记回到办公室,把宋佳说的话又拷贝了一份,然后以县委的名义把这个电子录音文件寄到省纪委书记那里去了。等办完此事,已经是深夜了。王政委觉得有些饿了。他站起身,拿了一块方便面,放到铁盒子里,倒上水,盖上了盖子。

  王政委拉开窗帘,见外面高大的建筑物上霓虹灯闪烁,如迷人的诱惑,王政委用手揉了揉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的呼了出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世界,除了钱,难道就没有信仰了吗?”

  就在王政委在办公室里加班的时候,宋佳疼醒了。她无法忍受这个疼痛。她用尽全力的摁住自已的肚子,但这个疼却漫过她的手指,顺着胳膊一直疼到脑门上来了。她叫来了护士,护士给她打了一针,稍微缓和了。宋佳向护士了要纸和笔,然后就支走了护士。

  宋佳手里拿着笔,想了很久,想在纸上写什么东西。她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然后又用手擦干眼泪,然后又想着很久,又流泪了,又擦干了泪水。如此反复好几次。最后,她在纸下写下一行字: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个普通的农民,因为自尊和自由,因为心灵的纯洁,因为时间过后的历史。

  写完后,她看见窗台上的那株水仙花,花虽已谢,但生命力仍然那么勃勃生机。宋佳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好美的水仙花啊。

  后来,宋佳就闭上了眼睛。她睡了一会儿,见夜深人静,护士们也都有了倦意了。她拨下手腕上的针,右手拿着,左手摸准脖子上的脉,然后用力一插,一股血喷涌而出。

  等护士们发现时,宋佳已经死了。她离开了这个尘世。

  一个月后,黄高市长因贪污和作风问题被起诉,原县委常委县委书记因贪污和受贿被起诉,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因涉及谭能案作假被提起公诉等等,共有二十多年撤职查办,收缴非法资金三亿多元人民币。

  宋佳死后,被处以没收全部财产,她女儿因收贿行贿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宋佳发起甜妞因组织卖淫嫖娼判处没收财产,判处死缓。

  赖小梅因检举宋佳有功,恢复职位,但她心灰意冷,辞职回家,与谭能的儿子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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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章

  李老汉最近既高兴又愁闷,高兴的是他的二儿子二头很快就要结婚了。在农付,作为家长除了要把小孩养大外,一个最重要的责任就是给小孩迎娶送嫁。什么叫迎娶送嫁呢?迎取就是给儿子娶媳妇,送嫁呢就是把女儿许一个好人家。李老汉生了五个小孩,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儿子因为在出生的时候被卡在**口闷了一口气,所以智力有些问题外,其它的小孩都算是健康成长。李老汉的妻子杨翠云当年可是十里八乡的好姑娘。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蜂腰翘臀,柳叶眉、而且长得相当白净,十分的有姿色。可是她命中注定要朝遇一场不幸。

  杨翠云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经常把乡亲们家养的鸡鸭鹅等贩到城里去卖,挣个差价和水份钱。几年下来,家庭搞得相当殷实,在村子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次杨翠云的父亲外出做生意被一辆大货车挂倒了。本来只有一点皮肉伤,并无大碍。可是开这个货车的司机不知怎么的又把这个大货车倒开了回来,把他的脚压断了。正在惊恐之中的杨父拼了老命的大喊大叫,可是司机却并不停车。那个司机倒车之后又挂档往前开,然后又往后倒,似乎是要把他压死似的。可怜的杨父见状拼了老命拖着一条残腿爬到过了路沟,然后又爬上了一个小山丘,又拼着命的大喊大叫,总算叫住了一个过往的同村人。这下才算是保住了命。后来经过处理,司机被判了刑,杨家也得到了一些赔偿。可是,经不起吃药和养家,家里的那点积蓄很快就花光了。没有办法,杨翠云是家里的老大,虽然她学习不错,可是面对家里的这种窘境,她只得认了命,退了学,回到家里帮助母亲做农活。

  本来有着美好的前程的杨翠云被迫辍学了,可是她毫无怨言。经过几年时间,家里家外的活,硬是被她学会了。不仅学会了,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论是耕地除草,拨花生,摘果子,施肥都是一把好手。她本来就长得漂亮,皮肤好,村里乡亲们见她还如此吃得苦,个个都对她竖起大拇指,说她是一个好姑娘。岁月不仅磨练了杨翠云,苦难没有打夸她,把她打造成一个干农活的行家里手,而且天生丽质的她也出落得十分美丽。在那个年代,在村庄里,穿着粗布衣裳的她十分的耀眼。不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眼球,博得一片赞赏。可是,麻烦也跟着而来了,无数的媒婆走进她的家门,要把她介绍给未婚的男子。本来这是好事情,可是她暂时不想嫁,一方面是年龄还小。另一方面是家里却实缺不得她。弟妹都还小,她想帮着母亲把弟弟培养成人,让他读书考大学。所以,不论媒婆怎么说,母亲怎么劝,她就是不动心。如果是一帆风顺地走下去,杨翠云或许以后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过着平凡又普通的生活,可是命中注定她有一劫。她无法逃过去的。

  有一天,杨翠云吃过中饭就去山里锄地去了。这天天气特别的热。除了锄地,杨翠云还顺着把牛牵到山里去放养。这是农村里的人的一种生活劳作习惯。能做的事情,可以顺带做的另一件事情一定要顺着去做。因为只是顺带的搭把手的事罢了。可是,这个勤劳的杨翠云就是因为顺带着把牛牵去放养了。这件事情让她受到了生命中的一劫。

  杨翠云很快就把地锄了,她抬起头,向西边望了望,见太阳还没有下山。她收拾好锄具,把它们放到一边,然后拿起竹蓝子。她想去捡些蘑菇回家吃。因为她想着晚上家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菜了。

  杨翠云见牛在前面的山坡上吃着草。她就放心的去捡蘑菇去了。她一个人扎进山里,在树底下,在草丛中捡蘑菇。她弯着腰,这里采一丛那里采一丛。她见这里的蘑菇真不错,不仅个头大,而且又白又壮的。她捡着捡着,向山的深处走去。太阳渐渐的下山了,夜色起来了。可是杨翠云沉浸在捡蘑菇的喜悦中去了。她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一个人跟着她很长时间了。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罩。他如潜伏的狮子一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猎物,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已的伏击圈内。他很具有耐心,他躲在林中树后,茅草丛的后面,他渴了,越发的觉得渴了。他的喉章在不停的动作,他在吞咽。如饿了很长时间的狮子一样。他见杨翠云离他越来越近了。他仿佛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了。那是女人特有的气息,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他用鼻子吸了一吸,他的眼睛放光了。因为他透过毛草看见杨翠云那一对**。杨翠云因为劳作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把她的衣服全部沾在身上了。因为是初夏季章了,杨翠云穿得也少。今天她穿着一件汗马褂,鸡心领。脖子到胸口的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在杨翠云低头捡头蘑菇。她的一对**,那一对尚未发育完整的**却被躲在林中的色鬼看了个正着。他看着这一对**,如饿狗见了肉包子一样。他忍不住了。他朝四周一看,见没有其他的人。他躬起身,脚往后踩,用手拨开草,身子向前一窜,他朝杨翠云赴了过去。

  杨翠云还没有完全是怎么回事,她就被这个男人压在身子下面。杨翠云完全动弹不了。她想挣扎,可是一点都动不了。她看不清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只是透过他那双眼睛和粗黑的浓眉里看见他的**,他仿佛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似的。杨翠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光溜溜的了。那个男人完全压住了她。他亲着她的脸,脖子,嘴,然后是胸脯。他太贪婪了。他张开大嘴,把杨翠云尚未发育完全的小馒头完全吞进肚子里,用力的含着。

  他一边的吸着杨翠云的小馒头,一边解开衣裤,然后用腿顶开杨翠去的腿,让她张向两边。杨翠云尽量不抵抗着,她不想让他得逞。可是杨翠云哪里是他的对手。没有一会儿,她就觉得没有力气了。她一松劲。两只腿就被顶向两边。杨翠云突然感到下身有些刺痛。然后一根棍子插进了自已的身体里。她有一种痛楚,但似乎这给她一种感受。她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不停地抽动着,张臀和压臀。他似乎想把整个人都钻进杨翠云的身体里去似的。突然,杨翠云觉得这个男人加快了章奏。那根棍子越发的硬了。突然一股暖暖的东西射到身体里。杨翠云觉得身上的男子一松,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抓她的双手的力气也全部卸了。杨翠云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了。她坐起身子为,穿好衣服,正要穿裤子呢,见下阴处一股白白的粘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纸,擦了擦,把裤子穿了起来,也顾不得旁边的正在喘着粗气的男人了。杨翠云把蘑菇拿了,然后把牛找到,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母亲见杨翠云头发有些乱,上面还粘了不少的枯草,似乎脖子上还有红印,她就问了问杨翠云道:“你怎么啦?”

  杨翠云把手里的蘑菇交给母亲,头也没有回的答道:“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头上粘了那么多的草?”杨母又问道。

  “为了捡蘑菇到处钻,肯定会粘些草什么的。”

  “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弄的?”杨母关切的问道。

  “唉,天气太热了,我用手搓的。”杨翠云说完,穿进自已的房间,拿了衣服到卫生间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洗了澡出来,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直到一个多月后的一天。

  第2章 第二章寂寞留守

  杨翠云完全不明白男女之事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糟蹋了。她似乎想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是有好几天晚上,她都见那个蒙面的男人,那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在中,那个男人如石头般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透不过力气来,她想拒绝用力的推开他,可是到最后她却无法摆脱,直到被吓醒了,才发现是一场。

  醒后,她有些怅然。杨翠云仿佛一个被催熟的水果一样,对于男女之事,她不完全明白,却又似乎明白。她仿佛有一种追求快感的想法,她轻轻的闭上双眼,用手轻轻的从耳根,轻揉的往下摸,到脖根到胸部然后一直往下摸去。一股陌生的快感很快从指尖传递到胸口和大脑。杨翠云把指尖伸入到**中。她的手指如泥鳅般的滑入身体中,因为她那如花瓣如鲍鱼般的下体已经水盈盈了。杨翠云突然叫了一声。这一声完全是在杨翠云意识之外叫出来的。她仿佛沉醉了,如喝醉了酒般。她扭动着身子,弯着,紧缩着,好让那中指插得更加深入。她一边叫着,如发情的母猫一样。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杨翠云的觉得一只手指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要了,她把另一只手指加了进去。她加快了力度,频率也加快了。她的双腿一会儿夹紧一会儿岔开,一会儿是竖写的一字,一会儿是横写的一字。她扭动着,如一只从水里被抓出来丢在沙地里的泥鳅一样,她扭动着,手与下体用力的摩擦着。她憋着气,脸色憋得通红,最后尖尖的叫出声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满足了。她舒服了。如飘在云中般,她混身无力了。最后,她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杨翠云一大早就出去做事了。因为现在是双抢的季章了。她必须起个早把今天人吃猪喂的东西弄好,所以,天还没有亮她就起床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弄好了。杨翠云的母亲见杨翠云身上一身汗的进来,头发上粘着几根衰草。

  杨母见女儿如此的劳累,看了女儿一眼,叹了一口气,走到女儿身边把杨翠云头发上的衰草拿掉,说:“小云,你洗把脸吧,然后吃早饭。”

  “嗯。”杨翠云嗯了一声就拿起脸盘到缸里舀水然后放到洗脸架上把脸洗了。

  杨母看着漂亮的女儿,说:“孩子,你的命真苦啊。”

  “说什么呢?妈。”杨翠云问道。

  “叹,本来,象你这样的年龄正是考学的年龄,可是你呢,现在变成了一个农村女人了。”杨母说完,拿起碗盛了一碗稀饭放到桌上,把筷子也放好,说道:“快来吃饭吧。”

  “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吃苦的,总会有人享福的。”杨翠云说;“再说,我不觉狄有什么苦的。”

  “今年我们村里考上了三个大学生。你知道不?”杨母问道。

  “我才不关心这个事情。我只关心池塘里的鱼是不是长大了?家里的猪什么时候可以卖?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割?”杨翠云看了一下母亲,说道:“是什么样的人就想什么样的事情。”

  杨母没有答话。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杨翠云见母亲没有答话,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指数了一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如果我还在读书,我今年也应当考大学了。”

  “你以前学习那么好,唉,就是命苦,要不然,肯定也能考上大学,吃公家饭。”杨母低下头,摞起衣服擦了擦眼泪。

  “你就知道掉眼泪。从我爸出事到现在,都流了几大缸了。”杨翠云见母亲这样,接着说道:“是谁考上大学了?”

  “三娃子考得最好,上了重点。”杨母抬起头说:“我记得他的学习成绩还不如你呢。”

  “三娃子啊,他考上了?”杨翠云说:“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就数他最懒呢,上课睡大觉,还流口水。”

  “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杨母说:“人家现在已经是大人了,象他公爹,俊着呢。”

  “怎么象他公爹?”杨翠云问道:“不象他亲爹?”

  “人家是这么说的,我也这么说。”杨母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着他哩,不知道他长啥样,不过,他公爹和亲爹我是熟的。”杨翠云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说:“如果象他公爹就是美男,如果象他爹就完蛋了,虽然考上了大学,能吃公家饭,说不定也找不着老婆哩。”

  “小云,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行不?”杨母道。

  “你说吧。这么啰嗦。”杨翠云喝了一口稀饭,说道:“妈,你今天对我为啥这么客气呢。”

  “昨天三娃子他妈找到家里来了。”杨母说道。

  “哦,她很少来的。这次来干嘛。”杨翠云问道:“是不是专门来告诉你她儿子考上大学的事情?是不是要请客?”

  “不单单这事情。”杨母答道:“她是来提亲的。”

  “啊?”杨翠云一听,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同意了?”杨翠云问道。

  “没有”杨母答道。

  “你拒绝了?”杨翠云问道。

  “没有。”杨母答道。

  “我说要征求你的意见,此事还得你自已拿注意。”杨母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嫁一个吃公家饭的人,以后就不会这么苦。”

  ’这是三娃子的意思,还是他妈的意思?‘杨翠云问道。

  “三娃子提出来的。”杨母说:“三娃子说他很早就喜欢你了。以前有些自卑,不敢说也不敢提,现在考上大学了,所以想在上学前把此事订了。”

  “哦。”

  “你想想吧,然后告诉我,人家还在等回信呢。”杨母见锅里的猪食已经煮好了,就把锅盖拿开了。

  “三娃子肯定以为我象以前那个样子呢。我们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说不定,如果这次一见面,人家就不再喜欢我了。”杨翠云说道:“你看看我,现在腰如水桶那么粗,混身上下全是泥巴味道。”

  ’这个我也跟三娃子他妈说了。‘杨母说道:“我也担心这个。”

  ’他妈怎么说?‘杨翠云问道。

  “说是不会。”杨母答道。

  “那就叫他来上门,把礼金带来吧。”杨翠云说道:“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希望早点把这事定了,也好有个了解的过程。”

  “你想好了。”杨母问道。

  “想好了。”杨翠云答道:“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闺女,你昨夜是不是做恶了?”杨母问道。

  “没有啊。”杨翠云答道。

  “那为啥你夜里叫得那么大声?我听得都有些森然。”杨母说道。

  “啊?”杨翠云脸突然腾的红了起来,她吱唔道:“是做了一个,是做了一个,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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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三章

  虽说杨翠云与三娃子同住在一个村子里,两人可是多年没有见过面。因为这是一个大村庄,有四五百户人家。杨翠云的家住在村的东头,三娃子的家住在村的西头。村东与村西的要见上一面还真的不容易。

  杨翠云与三娃子双方的家长约好了见面的日期。这一天总算是到了。三娃子身穿白西装,系领带,脚上穿着一又棕色的皮鞋,头发也刚剃过,加人上逢喜事,所以人显得特别的精神。按照农村的习俗,三娃子请人抬着三箱四柜的彩礼,一路上吹锣打鼓地来到了杨翠云家里。

  杨母早就派人挂出一串鞭炮,见三娃子一行人快要到了,于是点着鞭炮,一陈锣鼓喧天,鞭炮轰鸣,杨母迎了过去,拉着三娃子的母亲一起走进家里。家里也早已准备好了茶水果点。杨母招呼大家坐好,命人端茶倒水。

  大家坐下,吃了一点早点。三娃子母亲问杨母道:“啥时可以让三娃子进去?”

  杨母笑道说道:“早就准备好了。里面的亲戚正在帮着梳装打扮。请你稍等。”

  三娃子母亲不再说什么,喝了一口水说道:“你看我儿这么年青,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杨母笑了笑,然后凑到三娃子母亲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只见得三娃子母亲两脸红云如朝霞般灿烂,一边用手戳了一下杨母道:“是公爹的,不是亲爹的。”

  “啊?”杨母道:“原来大家都知道啊。”

  正在此时,从杨翠云房间里出来一个女人,对杨母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里面准备好了。

  杨母起身,拉着三娃子的手说:“好女婿,里面准备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三娃子望了一眼母亲,然后大踏步的朝杨翠云的房里走去。

  杨母见三娃子进去了,就拉着三娃子母亲去了另一个房间,继续她们的谈话。

  “亲家,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刚才说三娃子是他公爹的,这可是真的?”杨母问道。

  “唉,是啊。这可是一个秘密,守了多少年了。今天三娃子成年了,也考上大学了,也到了迎娶之年了,所以,我就不想再保秘了。”三娃子母亲说道:“这个村里谁都不知道的秘密我都跟你说了。”

  “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杨母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唉,一言难尽啊。”三娃子的母亲叹了一口气,然着低着脑袋半响没有说话,只见那眼泪如雨线一样滴在地上。

  “嘿,亲家母啊,你可是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杨母一边拿过来毛巾给亲家擦着脸,一边道谦道:“亲家你别这样,我也只是听说这事。你别哭,别想多了。”

  “全村的人都知道此事,只是你不知道。”三娃子母亲说道:“我命苦啊。亲家妹。”

  三娃子的母亲断断续续的给杨母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三娃子的母亲与他公爹在一次赶集中相遇相识,两人一见钟情相亲相爱。爱情之火在两位年青人心中迅速燃烧起来。两人在一次约会中因为**,无法忍耐,故作出了苟且之事。后来,三娃子公爹因为征兵去了西藏,两人无法再续姻缘。

  三娃子母亲不想那一次苟且之事腹中珠胎玉结,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了。相爱的人因为去了西藏,一去无音信。只得把此事告诉了家人。家人为了瞒天过海,急于把她嫁出去,不了,媒婆竟把自已嫁给了他的亲弟弟。等到瓜熟蒂落,才辗转收到从西藏的来信,可是一切都晚了。

  三年后,公爹退伍回家,两人不敢相认。三娃子的父亲天生只有一只阴囊,夫妻生活不相和谐。三娃子也就成了一根独苗。

  “快二十年了。三娃子也不知道真相。”三娃子的母亲跟杨母说道:“亲家,我命苦不苦?”

  “唉,几十年都过了。过去了就算了。”杨母说道:“好在三娃子争气,考上了功名。你以后也算老有所养了。以前吃的苦也算是有了好的报应。”说完递给亲家一根白毛巾让她把眼泪擦了。

  “三娃子更是命苦啊。亲家。”三娃子母亲说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故事,也不知道她亲爹是谁?”

  “唉。你也别哭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杨母说道:“咱俩应当告诉才是。”

  “对对对,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应当高兴。”三娃子母亲说:“亲家,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你可要保密啊。”

  “一定保密。”杨母答道。

  再说前面的三娃子推开杨翠云的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屋里喜气洋洋,红色的棉被,红色的帐,一个红人穿锦装。粉嫩脸启朱唇,明眸皓齿笑相迎。未近身,淑女芳香荡心间。

  “你是小云?”三娃子问道。

  ’你是三娃子?‘杨翠云问道。

  “是的。”两人竟同时应答。一时间气氛尴尬,两个相视一笑。

  杨翠云用手帕擦了擦凳子说:“你请坐吧。”

  “别客气。”三娃子坐了下来,凝神看了看端坐在身边的杨翠云。只见她:鸭蛋脸,双杏眼,小葱鼻子正中间。

  “你很漂亮。”三娃子对杨翠云说道。

  “是嘛。”杨翠云说:“你也很潇洒。”

  “你现在是大学生了。我可是农民,你不会觉狄配不上你吗?”杨翠云问道。

  “不会。”三娃子说道。

  “你现在不会,以后能保证不会吗?”杨翠云问道:“等你到了城里上大学,那城里的姑娘,比我漂亮的可多了。到时你后悔怎么办?”

  “我不后悔。”三娃子说:“从小我就喜欢你。”

  “哦,从小?”杨翠云问道:“是从什么时候?”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三娃子答道。

  “哈哈哈……”杨翠云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个时候,你还正天流着鼻涕呢。哈哈哈……”杨翠云笑弯了腰。

  三娃子曾机拉着杨翠云的手说;“小云,我对你的喜爱几十年都没有变过,真可谓是沧海桑田,可我衷心不变。”三娃子看着杨翠云洁白的小手,虽然经过劳作,皮肤有些粗,但青春的光洁仍在,他忍不住用嘴亲了一下。

  杨翠云混身一震。她的脸马上就红了。这下变得更加娇羞动人了。

  三娃子见杨翠云没有拒绝,就把杨翠云搂住了。两相依偎在一起。三娃子的心跳加快起来,他呼吸也变粗了。他侧过脸,朝杨翠云的嘴上亲了过去。

  杨翠云闭着眼睛,仍他亲啊亲。

  三娃子觉得下身硬了起来,把裤子撑了起来。一股强烈的冲动使他拉过杨翠云的手,把她的手放在那坚硬如钢铁的玉柱上。自已的手也伸进杨翠云的衣服里,握住那温软如玉的宝贝,轻揉慢搓。只一会儿,搓得杨翠云朱唇微启,娇喘不已。

  她扭动着身子,手不停的在外面摩挲着三娃子的玉柱。

  三娃子忍不住了,他一只手解开皮带,捉住杨翠云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裤裆里面。杨翠云刚开始还有些害羞,她有些拒绝不愿用手握住那个小鸟,可是一会儿,她就伸开了玉掌,紧紧的握住了那根如刚出炉的滚烫的玉柱了。她还把手伸到了三娃子的阴囊后面,用手捏了捏三娃了两个小蛋。

  此时,三娃子的裤子已经褪了下来,整个庇股和那个毛毛的阴部露了出来。杨翠云眼睛微闭着,见三娃子那东西腥红腥红的,上面青筋盘结突出。中间那里有一张小嘴似的,上面有一点晶液,似乎有点粘。一个男人的气息全部在杨翠云面前展露出来了。这也是她 第一次看见男人的东西。

  她的心跳快速起来。她似乎混身发痒了,又觉得有些口渴,但是她又不想喝水。三娃子的手还停留在自已的胸上,并没有往下移去。她有些恼,觉得这是一个呆子。其实,她更加需要抚慰的地方是下面。她那里已经洪水泛滥了。她想要了。

  她站了起来。用手解开裤子的结。裤子掉了下来。她那白如玉色的肌肤和那一片处女地展露出来了。三娃子脸色潮红,眼睛里的欲火闪亮了起来。他正想把杨翠云拉过来,然后压到身下。可没有想到,杨翠云却一下子坐到自已的腿上,用手扶住阳物,指引向**,然后一下子坐下,整个阳物全部没入其体内。杨翠云用手扶住三娃子,臀部甩动起来。她一蹲一坐,频率加快起来。

  三娃子是 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他很快就泄了。一股浓浓液体射入杨翠云的体肉,然后又从**口流了出来。

  杨翠云拿过毛巾擦了擦,正要穿起裤子来,却被三娃子紧紧抱住,又亲又吻了起来,说道:’刚才是你主动的,现在轮到我了。亲,来亲来。‘

  第4章 第四章寂寞的留守

  三娃子与杨翠云缠绵了几天后,三娃子就到省城上大学去了。杨翠云自然是舍不得三娃子走,但又是没有办法。

  三娃子刚到省城还经常给杨翠云写信,信中除了表达思慕之情外,还描述了大学生活的片段。这让杨翠云很想往。

  杨翠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每天过得都很高兴,没事的时候就哼着歌。有时候也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两只眼睛盯着一个东西,转也不转一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拿出那些三娃子写给她的信来看,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里面有什么让她着迷一样,百看不厌。乡亲们都对杨翠云恭喜祝贺的时候,杨翠云却从蜜缸里掉进了冷窟窿。

  一天,早上,杨翠云起得很晚。她洗刷完毕,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杨母有些生气,她对杨翠云说:“最近你好象有点贪睡啊。如果是以前,农活都做不少了。”

  站在旁边的邻居接过话说;’人家翠云命好,嫁人后就不用干农活了。‘

  “没有没有。”杨翠云说;“我最近几天好象很贪睡似的,怎么睡都困。”

  “命好?现在还不知道呢。”杨母说:“女人还是靠自已的本事吃饭才吃得香。”说完有些生气的进了屋。

  杨翠云也跟着母亲进了到,在桌前坐了下来,可是刚吃了一口,她就恶心起来。

  “你最近是怎么啦?”杨母问道。

  ’可能是胃不舒服。现在温差大了。‘杨翠云答道。

  “我看你最近胖了。”杨母说道。

  ’胖,不可能啊。我又没有吃什么。‘杨翠云答道。

  “你把这几块鱼吃了吧。省狄天天热。现在都快热化了。”杨母用筷子夹鱼块给杨翠云碗里。

  “不要不要。妈,我不要。”杨翠云突然觉得一股鱼腥味冲上脑门子,又恶心起来。

  ’真是见鬼了。以前你最喜欢吃鱼了。‘杨母把鱼块夹回自已的碗里,见杨翠云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嘟哝道:“难道有这么快?”

  “你说啥呢。”杨翠云问道。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杨母说:“你这个样子很象啊。贪睡又长肉,估计是怀孕了。”

  “你乱说。妈,怎么可能呢。”杨翠云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难道你跟三娃子没有那个,我不相信,现在的年青人,什么事都乱来。”杨母摇了摇头。

  “没有。妈,别乱说了。”杨翠云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慌乱,还有些忐忑不安。

  “按理没有这么快啊。这才几天时间?”杨母自言自语道。

  吃过饭,杨翠云去田里做事,路过乡村医院,她停了一下,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快速的往回走,低着头进了医院。她朝一个人招了招手,那是她的好同学,从小一块长大的。后来读了技校,分配到乡村医院上班。

  “你有事吗?”

  ’有,我找你有点私事。‘杨翠云答道。

  ’什么私事?‘

  ’你过来。‘杨翠云把她同学拉到旁边,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女同学就进去了,拿了一块东西递给杨翠云说:“晚上洗澡后放在私处, 第二天再看有没有变色,如果变了红色就说明有了。如果没有变色,就没有。”

  杨翠云高兴地把这个东西放进兜里。晚饭后,她洗完澡,然后悄悄的把那个药绵放在私处。 第二天早上,杨翠云醒过来就看。一看她吓了一跳。这个药绵变色了。她真的怀孕了。

  “怎么会这样呢?”杨翠云有些慌,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妈妈。

  但这是实事。杨翠云只得如实的跟杨母说自已怀孕了。杨母有些高兴又有些不安,她说:“那你从今天起在家里安胎吧,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那农活呢?怎么办?‘杨翠云问道。

  ’请人做吧。‘杨母说道:家里正好还有几只鸡,我马上宰一只给你吃,补一下身子。说完,起身抓鸡去了。

  杨翠云自已回到房子里,她拿出一沓信纸,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娃子。可是刚写了几句话,她就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对劲,但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就是写不下去了。

  杨母一会儿把鸡弄好了,端了一碗鸡汤来给杨翠云喝。她见杨翠云把在信上写着写着,然后又把信纸团了丢在地上,说道:“想好了再写,别浪费纸。这个纸可贵了。”

  杨翠云放下纸和笔,对杨母说:“这个鸡正在下蛋吧,为了我你就把它杀了。真可惜。”

  ’有啥可惜的。你重要还是下蛋重要,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清楚了吧。‘杨母对杨翠云说:“快喝了吧。现在你可是两个人了。”

  翠云看了一下母亲,眼里充满感激之情,她说:“妈,等我结婚了,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这个我可不敢想。”杨母说:’你怀孕这个事情要跟你婆婆说吧?‘

  “这个,……”杨翠云想了想说:“肯定得说。这可是他的孙子,得告诉她。”

  “那好吧。”杨母答道,然后又说:“可是我觉得这个时间对不上啊?”

  “什么时间?”杨翠云问道。

  “你这个傻姑娘。你自已不会算啊?”杨母说:“就算你们见面的 第一天算起,也没有这么快啊。你是不是……”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杨翠云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女儿是那种人吗?”

  “不过,这个,唉。”杨母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道:“那种试纸不会弄错吧。”

  ’不会,我问过医生了。人家说这个百分之百准确呢。‘杨翠云突然想起自已被强J的事情来,这一下她心里全慌了。她喝了一口鸡汤,却被呛住了。她咳个不停,但表面上装着冷静。

  “妈,要不,这个事情暂时不要跟三娃他妈说吧。”杨翠云说道。

  “为什么?”杨母问道。

  ’我想再考虑考虑。‘杨翠云说:“三娃子刚上大学,还有四年才能毕业工作,如果我现在要了这个孩子,谁来养他呢?”

  “你是想把孩子打掉?”杨母吃惊的看着杨翠云,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似的:“这可是在作孽啊。如果下到地狱,会受到惩罚的。”

  “妈……”杨翠云欲言又止。

  “不行,即使是要打掉也得告诉你婆婆。”杨母说:’你跟三娃子订婚了,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实,你现在是她家的人了。如果不告诉人家,我们就错了。‘

  “对,我现在就去。”杨母起了身,急急的往外走去。

  杨翠云想拦住她,可是她又没有起身。这一刻,她想,或许命运对她不会这么残酷吧。

  “好闺女,你现在可宝贵了。”三娃子他妈前脚刚进门杨翠云就听到她的声音了。她刚想下脚去迎一下,只见三娃子他妈就走了进来,说道:“你别动,静养着。碗我来囊来洗。”

  ’嘿,亲家母。在我家里哪里有你去洗碗的道理?‘杨母把碗抢了过来,对三娃他妈说道:“我去洗碗,你跟闺女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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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五章

  “亲闺女,咱们可是双喜临门啊。三娃子考上了大学,你又怀上了。”三娃子他妈对杨翠云说道:“你有几天了?”

  “就这两天才感觉有的。”杨翠云低着头,红着脸答道。

  ’这有什么害羞的。‘三娃子他妈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先怀三娃子,然后才结婚的。”

  杨翠云抬头看了一下三娃子他妈,没有说话。

  ’我胆子大吧。呵呵,咱闺女面前不说假话。‘三娃子他妈说道:“我当年也是一见钟情,然后就相约在山坡上见面,没有说几句话就搂抱着滚在一起了。后来就有了三娃子。”

  ’妈,你真勇敢。‘杨翠云说道:’我们可是在家里床上,没有在山坡上。‘

  ’这个我知道。‘三娃子他妈答道。

  “什么?你知道。”杨翠云脸红得象猪肺一样,说;’难道你们在偷听我们。‘

  ’没有没有。闺女,你想到哪里去了。‘三娃子他妈说:“象我跟你妈这个年纪,看那事就很平常了,就象看猪狗交配一样哩。”

  ’妈,你说什么哩。‘杨翠云说道:’我们可不是猪狗。‘

  “嘿,闺女,你可别误会,都怪妈不会说话,比喻错了。”三娃子他妈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胎,不能做体力活,少下地,多卧床休息。懂吗?”

  “可是,咱家地里的活没有人干啊?”杨翠云说道:’我妈又下不了地,两个弟弟又还小。‘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和你爸,还有你公爹一起来帮忙。‘三娃子他妈说道:“误不了事的。你放心啊。”

  “另外,要注意营养啊。”三娃子他妈说:’明天我让你爸去赶集,买点好东西回来给你补一补。‘

  ’让你费心了。‘杨翠云答道。

  “应该的。应该的。你早点纫抱上孙子,做什么事我都愿意。”三娃子他妈说:“你休息吧。我都嘟哝半个多小时了。我走了。等下再来看你的。”

  ’那好吧。我也觉得有些困了。‘杨翠云还没有等三娃子他妈离开就侧身往里一趟,弓着腰身,但眼睛还睁着。

  杨翠云听着三娃子他妈离去的脚步声,她思绪纷繁复杂。杨翠云有些怪母亲做事太认真,不应当这么快就告诉亲家。也怪自已太年青了,遇事太少,不懂得仔细分析,不该这么早就告诉母亲。杨翠云心想自已与三娃子共床才九天,自已却怀孕了。这是个天大的笑话。这些没有知识的婆娘敷衍。如果这事被别人知道,肯定不好,说不定到时会逼得自已说出被强J的事情来。如果那样,自已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杨翠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不妥。杨翠云觉得必须把这个孩子处理掉,要不然自已跟三娃子的事情就很危险。三娃子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一定骗不过他的。

  杨翠云想到这里,心跳加快了。她觉得这是一个对的办法。她想到县里去打掉这个孩子。想到这里,杨翠云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有些兴奋起来。她用手狠狠地拍了自已的肚子,骂道:“小杂种,不该来的时候你却来了。”

  杨翠云这一用力过猛,她感觉有些肚子疼。杨翠云并没有哎哟,她躺了下来。这时,她脑子里现出一个人来,就是那天下午把他压在草众时,支开他的脚用力顶她的那个粗眉大眼的男人。杨翠云心里并不十分的讨厌这个男人。这时的她仿佛还感觉到那个男人粗壮有力的手臂、十分有力的大腿,还有那个又长又粗的……杨翠云意淫起来。她把这个男人当成三娃子了。她想象着那是三娃子,是他把自已压在身下,支开自已的又腿,粗暴的插入自已的体内。杨翠云的手也伸到自已的下身,把手伸进了裤子里面,慢慢的支入自已的私处。她轻轻的揉着、抚摸着那花瓣的深处,两指并用的进出那花间之地。一会儿,一股撞心的快感冲上脑门。杨翠云泄了。她感到下体一股液体冲了出来。她舒服极了。

  杨翠云还觉浸在这种幸福的想象当中。杨母走了进来。她喊道;’小云,你睡了吗?‘

  ’没有,妈。我只是躺着。有事你说吧?‘杨翠云答道。

  “三娃子他妈走了?”杨母问道。

  ’走了。‘杨翠云答道:’刚走的。你有事找她?‘

  “没有。”杨母说:“看样子这个婆婆是敷弄过去了。她还挺高兴的啊。”

  ’妈,你说什么呢?‘杨翠云说:“我怀上了难道你不高兴?”

  ’妈高兴不起来啊。‘杨母说道:“如果这个小孩是三娃子的,我肯定高兴。可事实是不可能啊。这明摆着的。”

  “妈,你说什么呢。”杨翠云答道:“可能是假怀孕呢。”

  ’怎么又来了假怀孕?‘杨母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不是说百分之百的准确吗?这科学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杨翠云并没有答话,她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母亲,问道:’你希望女儿以后幸福吗?‘

  ’我当然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杨母答道。

  “那你就帮我做一件事情。”杨翠云脸色严肃起来,她继续说道:“我必须把这个小杂种打掉。”

  “为啥?”杨母一听,脸色苍白,就觉得腿发软,急忙也坐到床沿边上,问道。

  “因为它不是三娃子的。”杨翠云答道。

  “那是谁的?”杨母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杨翠云答道。

  ’啊?‘杨母有些惊鄂。她说道:“这个世上只有男人不清楚孩子是不是自已的,难道还有女人也不清楚孩子的爹吗?”

  ’是真的,妈,我没有骗你。‘杨翠云道:’在三娃子跟我同床之前,还有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杨母有些害怕,声音有些颤抖,她问道:“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杨翠云答道:’即,别逼我说出来。‘

  “可是,如果你不说出实情来,妈怎么知道呢?”杨母说道:’你跟三娃子见面才九天。九天是不可能怀孕的。你现在怀孕了,说明那个男人至少在一个月以前碰过你的身子。妈是女人,你瞒不过我的。‘

  ’是的。一个月前。‘杨翠云说道:“那天我回来,你还问我脖子上为什么有红印子呢。”

  ’啊?‘杨母惊异道:“天哪!闺女啊。是怎么回事呢?”

  ’我被糟蹋了。‘杨翠云答道。

  ’啊?‘杨母惊呆了。

  “你可知道是谁干的?”杨母问道。

  ’不知道是谁。‘杨翠云答道。

  ’可留有什么印迹?‘杨母问道。

  “只知道他的大概身高和长相,并不知道他是谁?”杨翠云答道。

  “是否是同村的人?”杨母问道。

  “村中并无此人。我仔细想过。”杨翠云答道。

  “哦。”杨母并没有再问话了。她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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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第六章

  杨母与杨翠云正在商量着此事。就在这时,三娃了他妈走了进来,一边高声喊道:“闺女,三娃子来信了。”说话间,只见三娃子他妈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一只菜蓝子,另一只手高高的举着一封信。

  “来,先喝汤吧。”三娃子他妈把菜蓝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端出一碗鸡汤,把汤勺递给杨翠云。

  杨翠云说道:“我还是先看信吧。”

  ’好,你看吧。‘三娃子他妈把信递给杨翠云,说道:“你慢慢看,看完后就把鸡汤喝了。别等汤凉了啊。”说完,拉着杨母的手出去了。

  “亲家,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三娃子他妈拉着杨母的手来到了偏房。

  ’什么事情?你说吧。‘杨母问道。

  ’就是我想问一下我们家三娃子和翠云以前见过面吗?‘三娃子他妈问道。

  杨母一听心里格登一沉,她正色道:“你说呢。咱们同住一个村庄,他们俩从小一起上学。虽然我家闺女后来辍学回家,但人品端正。这一点咱村里的人谁不知道呢。”

  ’亲家。这一点我也知道。他们俩从小无猜,我就放心啦。‘三娃子他妈说道:“亲家,这事要不要告诉三娃子呢。”

  ’唉,这本来是好事情。是咱家的喜事。按理三娃子是爹,肯定得告诉他。‘杨母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呢,以我的意见就是暂时别告诉他。因为他现在刚开学,大学生活才开始呢。如果这时候把这事告诉他,肯定会影响他的学业。如果三娃子到时完不成学业,找不到工作,这事可就玩大了啊。你说是吧。亲家?”

  “你说的也是的。”三娃子他妈说道:“那就听亲家的吧。”

  ’还有一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杨母对三娃子他妈说道:“我是说现在两个小孩都还小,按虚岁也都刚满二十岁,我们家小云今年还刚十九岁。这个年龄如果是以前的话可以要小孩的,可是现在这个社会生一个小孩啊,医生说要合适的年龄生,这样生的小孩才健康可爱。”

  “你的意思是……”三娃子他妈问道。

  ’我是想跟亲家商量一下,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这个小孩要了谁来养啊?‘杨母问道:“象我这个家境,如果她爸不出事的话,不要说养一个小孩就是十个八个也可以啊。但是我们家现在生活都这么困难,要我家来养为个外甥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小孩生下来,肯定是我养啊。我是孩子他奶奶。当然是我养啊。”三娃子他妈说道:’我们家二个大人都还算身体不错。再说三娃子他公爹也没有结婚,一个人正寂寞着呢。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昨天回家跟三娃子他爸和他公爹都说了这事。他们都很高兴呢。都等着抱孙子呢。‘

  “养没有问题。那我就放心了。”杨母说道:“可是我听医生说过这么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三娃子他妈说道:’亲家,你今天说话怎么啰啰嗦嗦的?有事情你就快说吧。‘

  “医生说初胎啊,这个小孩的智商一般都较低。象咱三娃这样高智商的,比较少。”杨母说:’现在科学证明啊, 第二胎不论从身高长相和智商都比 第一胎好,质量要高些。‘

  ’你什么意思?你明说吧。亲家。‘三娃子他妈说道;’我脑袋比较笨。你什么意思你就明说吧。‘

  “我是想啊。这个小孩来得不合适,不论天时地利都不对啊。”杨母说道:“要不,这个小该就不要了。以后等条件好些再生一个。反正他们都很年青。”

  “亲家,你是不想把这门亲事推掉?”三娃子他妈问道。

  ’没有啊。我么好的亲事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杨母说道:“我只是替你设身处地的考虑问题啊。”

  “如果你想退这门亲事,你就带小云去打掉孩子。如果不想的话,我看就生下来好了。”三娃子他妈有些生气道:“再穷再苦再累我也要养这个孩子,这可以咱三娃了的血脉。”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杨母看着亲家走出了家门。她返身走进杨翠云的房间,说道:“刚才我跟你婆婆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杨翠云说道:“那就生下来吧。反正生死由命。说不定,在生的时候,我也死在床上呢。”

  “别瞎说啊。现在是什么时间?还乱说生和死的。”杨母对杨翠云说:“既然没有办法了。就勇敢面对吧。人生在世,什么路什么槛都得自已过。如果上天注定你和三娃子过一辈子,那就能过一辈子,如果上天注定你和他走不到一起,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唉,一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下午我就有些恨。有些想弄死为个小杂种。”杨翠云说道。

  “别这么想。”杨母说道:“你就把那天下午的那个人当成是三娃子算了。忘记这一切不愉快吧。小心安胎吧。这一切都是缘分。”

  “妈,有没有跟三娃子他娘嗣,先别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娃子呢。”杨翠云问道。

  ’我说是说过了。不过,这种大事情。我估计瞒不住的。‘据说三娃子他公爹下个月初要去省城看三娃子,到时肯定会把这事告诉他的。

  “啊?”杨翠云一下子愣在那儿,没有再说话了。

  “顺其自然吧。”杨母劝道:“一切都是天命。你注意自已的身体就是了。”

  时间过得很快,三娃子他妈几乎每天都来看望杨翠云。这让杨翠云心里很是感激。她想等小孩生了下来,她就搬到婆婆家里住,以后一定用心侍候婆婆。

  很快就到了三娃子公爹要去省城看望三娃子的时候了,三娃子他妈还专门到杨翠云家里问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带给三娃子呢。杨翠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写了一封信让转交给三娃子。另外,杨母特意炖了黄豆和猪脚,让三娃子他公爹带去给三娃子吃。

  三娃子公爹对杨翠云特别的满意。他知道三娃子以后肯定有福气。因为岳母已经知道三娃子喜欢吃什么和不喜欢吃什么啦。这个很难得啊。三娃子公爹左手和右手都拎满了各种吃的喝的。他挤上公共汽车,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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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七章

  三娃子公爹坐上汽车,找了一个位置刚坐了下来。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了见他拎的全部是吃的。就问道:“去省城探亲戚?”

  “是的。”三娃子公爹说:“你去省城做甚?”

  ’我女儿在省城大学读书,我去看一看她。‘

  ’哦。几年级了?‘三娃子公爹问道。

  ’刚入学的。今年刚考上的。‘

  ’哦,我侄子也今年考上的哩。‘三娃子公爹说道:“据说今年的高考题很难啊。你女儿能考上省城的大学,不容易啊。”

  “是的。你侄儿子也很利害啊。他学什么专业的?”

  ’说是省城大学里最好的专业,什么工民建?‘三娃子公爹答道,言语中无不自豪。

  ’哦,那女儿也是这个专业。听说以后就臆好的。‘

  ’哦,这么有缘份。‘三娃子公爹说道:“要不等到了省城让两个小孩认识一下吧。以后也彼此有个照应。”

  “好哩。”

  “你抽烟不?我这土烟,劲大。”三娃子公爹说道,作了一个递烟的姿势。

  ’哦,我不抽烟。‘

  两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汽车在路上颠簸了近十个小时才到省城。这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了。三娃子公爹见汽车已经进了站。他四处望望,他是在寻找他的侄儿子哩。

  汽车停了下来,三娃子公爹下了车,正在迷茫中不知去往何处时。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走了过来,喊道:’公爹,你到了。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三娃子公爹定睛一看,说道:’三娃儿,是你啊。我正到处找你呢。哦,你好象晒黑了呢。‘

  ’是的。现在正搞军训呢。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着。哪里会有不黑的呢。‘三娃子见公爹手里提了很多东西,就接过手,说道:’还挺沉的,你带这么多东西来。‘

  “都是爱心牌的。”公爹说道:“黄豆炖猪脚呢,是丈母娘专门给你做的。嘿嘿,你小子好福气啊。”

  “哦,这就是你侄儿子啊,这小伙子长得很帅啊。”

  ’是的。‘公爹望了一眼,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帮着一起拎东西,用手指了一下说道:“这是你女儿,很懂事哦。”

  公爹和三娃子还站着说了一会儿话,见那个女孩子走远了。公爹对三娃子说道:“三娃子,刚才那个女娃娃也是你们学校的,也是今年考来的,跟你学一个专业,是不是你班上的?”

  ’哦,不是的。不过,我认得她的。‘三娃子说道:“她姓黄,叫玥,是隔壁班的,也是我们的系花。”

  “系花?”公爹有些不懂。

  ’就是全系长得最漂亮的。‘三娃子解释道:’我们是工科的,所以系里的女生很少,长得漂亮就更少了。‘

  “我看没有杨翠云漂亮。”

  ’公爹,这是不可以比的。气质不一样。‘三娃子说道。

  ’你小子可不能做陈世美啊。‘公爹教训道:“人有杨翠云可是家里等你的。现说你们俩订了亲的。”

  ’我不是那种人。‘三娃子说道:’我跟杨翠云是青梅竹马,这是别人比不了的感情。再说,这个世上美女那么多,我能见一个爱一个吗?‘

  ’不会就好。‘公爹对三娃子说道:“现在天色已晚了。你吃了饭没有?”

  “我吃过了。学校里吃饭早。不到六点钟就开饭了。”三娃子说道:“你饿了吧。”

  ’嗯,我已经一天没有吃过米饭了。‘公爹说道:’还是先找个住的吧。先住下再吃饭。‘

  ’去哪里呢?‘三娃子说:“我也很少出来,也不知道路,要不,住学校的招待所吧。”

  “我看可以。我也可以顺便逛一下你们的大学。”公爹说完,拎起东西往外走。

  ’坐公共汽车吧。‘三娃子说;“这里的公交车人很挤的。人就是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被挤得动也动不了。”

  “那也得挤啊。走路能走得去吗?”公爹问道。

  ’走路?‘三娃子说道:“也行的。不过,得走到明天上午才能到哩。”

  说话间,正好一辆公共汽车到站了。三娃子说就是这辆车,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丢到公交车的储钱罐里,拉着公爹的手两人就上了车。

  汽车上的人真是多。又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人们都急着往家里走。所以,每个车站都是上车的人多,下车的人少。三娃子和公爹被挤得透不过气来。

  汽车摇摇晃晃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就到了省城大学。三娃子和公爹下了车。

  公爹在校门口停了下来,他来回的念着那几个烫金大字,一边念还一边用手指着说:“气派,真是气派啊。能考上这样的高等学府真是人中龙杰啊。”

  “公爹,走吧。”三娃子拉着公爹的手往里走去。这时候学校正是周末,校园里操场上,球场上到处都是人。也有三三二二的男女手拉着手一边走一边悄悄的说着情话。

  “三娃子,公爹真替你骄傲啊。”公爹说:“你是咱们村 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也是咱们乡 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栋梁,为国为家多作些事情啊。”

  “你好象不饿了。”三娃子见公爹唠唠叨叨,嘴不停话,生怕遇到熟人。如果被熟人听了一句半词的,再回到宿舍里传开了,那将是情可以堪啊。所以,三娃子催促着公爹快些走。早点到招待所。

  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学校招待所。三娃子掏出学生证开了一间房,二个床铺的。公爹交了房费,二个把东西放到房间里。三娃子用水壶烧了热水,倒在脸盘里,又加了些冷水,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合适呢。于是端了过去,叫公爹先洗脸,然后再下去吃饭。

  公爹见三娃子很懂事,心中也十分高兴。他洗好脸后,三娃子先是带着公爹去了食堂,可这时候学生食堂已经收摊了。没有吃的了。

  两人出了学生食堂。公爹说不想出去吃了。到小卖部卖包方便面泡了将就一餐。三娃子不同意。三娃子说:’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正好借这个时间带公爹出去走一走。学校门口那条街全是小吃店。有些味道也不错的。‘

  公爹听了。也觉得合适。于是两个一起出了校门。

  其实路程很是近。只要走过了校门口的马路就到了。那里有一条街,全是小吃店。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最旺的时候,许多的学生也三五成群的在这里吃饭。三娃子找了一个做湘菜的饭馆走了进去,捡了一个有电扇的地方坐下。对老板娘喊道:“点菜。”

  公爹也不管,只让三娃子点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划了火柴点着了,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孔里吐出烟来。

  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二菜一烫,一荤一素,正合口味,三下五除二,三大碗饭下肚。公爹打着饱嗝说:’我娃现在真的长大了,菜点得好。‘

  结账后,公爹有些疲惫了。三娃子本想带着公爹到前面去看看江水广场。那里每天下午9点钟左右都会有音乐喷泉。可是公爹说有些累了想早点睡觉。三娃子只得陪着公爹一起回到了招待所。

  [

  第8章 第八章

  三娃子和他公爹住在一起, 第二天五点多就起了床,带着他公爹到校园里到处游览。

  吃过早饭后,三娃子因为9点钟要去军训,所以不能陪公爹了。他借了一张省城的旅游地图,把一些着名的景点都标了出来,把来往的路线和乘车线路都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公爹。

  公爹笑嘻嘻的拿在手上,说道:’我娃懂事哩。不过,公爹今天就回去了。家里农活多哩。‘

  三娃子说:’你好不容易来省城一趟,就多住几天吧。农活不误事。‘

  “娃啊,我这次来看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哩。”公爹说。

  “啥事吧。你说,你就直说呗。”三娃子说道。

  “你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有文化有思想了,也成年了。”公爹说:“这件事呢,对你来说也重要,也不重要。其实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既然是一样的,那就不要说呗。”三娃子答道。

  “不说呢,也不行。”三娃子公爹说:“这件事我考虑很多年了,你今年二十岁,我就考虑了二十年啊。我天天受折磨的。”

  ’啥事让你这么难过,天天受折磨呢?‘三娃子说:“既然这么重要,那你就说出来呗。”

  “我是你爹。”三娃子公爹说道:“我是你爹。”

  “这个我知道。”三娃子答道。

  “你知道?”三娃子公爹有些惊诧,他问道:“你啥时知道的?”

  三娃子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爹。我不也是一直叫你公爹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三娃子公爹脸憋得通红,说道:“你知道你的名字为啥子叫三娃子么?”

  “不知道哩。名字是大人取的,俺哪里会知道?”三娃子答道。

  “三娃子,你又没有兄妹,家中就你一个娃,却为啥叫你三娃子,难道你没有想过?”公爹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了怪了。为啥子叫我三娃子嘛。”三娃子问道。

  “因为你是我、还有你妈、还有你现在的爹的孩子啊。”公爹答道。

  “你这个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现在的爹?爹难道还会成为过去的爹?”三娃子瞪了一眼公爹,觉得他人不老但话却老了,象个糊涂人。

  ’你是我和你妈生的。‘公爹说道。

  “啊?”三娃子说道:’公爹,你是不醉了,她话哩。‘

  ’没有没有。我哪里喝了酒。再说,既使喝一点酒也没醉哩。‘公爹说道:’你真的是我和你妈生的。‘

  ’你别再这么说,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我走了。我要去军训了。‘三娃子有些生气道。

  ’我没有讲糊话哩。‘公爹说:“这里有一个故事,你听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哩。”

  “那你快说吧。”三娃子说道:“我马上要军训里。”

  ’你这个娃,刚才还表扬你懂事哩,现在就调皮了。你9点军训,还在几点?七点不到哩,还有二个小时。你还想骗我?我以前是当兵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公爹说道。

  ’我知道。小时候我拿你的军帽戴哩。‘三娃子答道。

  ’我在当兵前认识了你妈,一见钟情。‘公爹说:’这个就象你跟杨翠云一样,不过,我们不在同一个村。我们住在不同的村子里,而且相隔很远哩。我们是在镇里赶集的时候认识的。一见钟情。‘公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从口袋里拿出火柴来,擦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火。

  三娃子接过火柴,一下子就擦着了,给公爹点上火。

  公爹吸了一口,象是很舒服的样子。他接着说:“我跟你妈见的 第二面,我们俩就在山坡上的草地里滚到一起了。”

  ’那我爸呢?‘三娃子说道:“你给我爸戴了绿帽子,他不揍你揍你才怪哩。”

  “这跟你爸没有啥事。他那个时候不认识你妈。”公爹又抽了一口烟说道:“我跟你妈认识的时候,你爸都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哩。”

  “那是我爸抢了你老婆了?你们俩兄弟打架了?”三娃子问道。

  ’小娃子别说话哩。‘公爹说:“下面是重点,你要仔细听好了。”

  ’我跟你妈滚到山坡子的草地里后,她就怀了你了。‘公爹把烟夹在手上,微笑的看着三娃子,副很得意的样子,说道:’我们家这个有传统,我也是一次就让你妈怀上了你,你现在也是这样的。我们家的男人利害啊。‘

  ’你说什么呢。‘三娃子说:’快说完吧。我都不相信哩。‘

  “后来,我就去了西藏当兵。”公爹接着说:’那个地方离家乡太遥远了。写了一封信要半年才能到。因为你妈怀上了你,二个月就显出来了。又得不到我的消息,所以就找了媒婆介绍你爸认识,所以就跟你爸结婚了。后来就生了你出来了。‘

  “等你妈收到我的信时,她已经嫁给你爹了。”公爹说;“后来,我退伍了,也没有再娶了。一直孤单的过着单身生活。”

  “那你不是过得很凄苦?”三娃子说道:“你为啥退伍了不再找一个婆娘呢?”

  “因为我啥不得你啊。也舍不得你妈啥。”公爹答道。

  “你跟我妈一直有来往?”三娃子问道:“你给我爹带绿帽子?”

  “没有。我不是那种人。你妈也不是那种人。”我们都过得很苦,但几十年了,都没有越过这个雷池。我们讲道德。

  ’你爹天生只有一只阴卵,所以不能过性生活。所以,你妈这辈子过得苦极了。‘公爹说:’我之所以也不娶,就是要陪她一起过这个苦日子,一起熬哩。‘

  三娃子听了,有些感动,他忍住眼里的泪水,抬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今天告诉我此事,你想我怎么办?”

  ’不用怎么办?还是这样过下去。‘公爹说:’你爹仍然是你爹,我仍然是我。一切没有变。‘

  “这些事也是你妈告诉我的。也是她要我来省城告诉你的。”公爹说:“等下我就走了。你也别有什么思想负担。之所以叫你三娃子就是说你是我们三个人的娃。我们为了培养你,都下了功夫,都是你的亲人。一个也不能少。娃,你可明白了?”

  三娃子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

  就在此事,一个穿绿军装的女生用手拍了一下三娃子的肩膀说道:“还不走,军训马上要开始了。”

  ’这个女娃,很面熟啊。是谁?她怎么知道你的小名?‘公爹问道。

  ’她就是黄玥,昨天在汽车站接她爹我们遇见的。‘三娃子答道:“你叫了我这么久的三娃子,人家还听不见?”

  “哦,是这个女娃子啊。不错。长得也漂亮,有点象你妈当年的样子。”公爹看了一眼三娃子说道:“有文化有才气,也挺活泼,跟你挺般配的。呵呵……”

  ’你说啥呢。我们都不了解。你就乱说。‘三娃子说:“再说还有小云呢。”

  “好,就算我乱说。”公爹说道:“不过,据我预测,你以后一定会跟这叫黄玥的发生什么故事,她才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人,而小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和守望者。儿啊,什么样的碗装什么样的菜。小云那样的菜不能装在你的碗里,而她才配得上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追求吧,勇敢的追求。公爹永远都支持你。”

  公爹又吸了一口烟说道:“军训时间快到了,你去吧。我再在这里坐会儿。”

  ’那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吧。你可要答应我。‘三娃子说道。

  “好哩。我多住几天。”公爹笑了笑说;’你快去吧,别迟到。‘

  三娃子快步往草场走去。一会儿,军训的号角吹响了。太阳从东西升起来,从浓密的树叶里透了下来,平直的柏油路面上,圈圈斑点如在池塘中扔了一块石头,慢慢的荡漾开去,由近及远。

  公爹把烟庇股放到脚底下踩灭,然后又捡了起来丢进垃圾箱中。他回到招待所,把东西收拾好,找了一点纸拿了一支铅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

  第9章 第九章

  三娃子上午军训完毕,急匆匆的回到招待所,一问才知道公爹已经离开学校回家去了。临行前给自已留下了一封信。三娃子拆开信封,里面定道:

  亲爱的三娃子:

  你是爹唯一的希望,也是爹这么快乐生活的唯一理由。

  自我当兵退伍回家,发现我的弟妹竟是我曾经的恋人,我的心死了。多少次我借酒消愁;多少次,我彻夜辗转难眠;多少次,我想离家出走,到异地他乡去重新生活;在孤独的夜里,我多少次想抱得佳人入睡;又有多少次,媒婆踏进家门,要为我介绍女人;多少次的拒绝使旁人以为我有病,身体和思想的毛病使我不愿意成家。其实,这都不是的。

  世界很大,也很小的。不管你经历什么,生活的意志一定要坚强。这一点你妈和我都做到了。我们都很坚强。

  早上我跟你说了很多我们隐瞒了很多年的事情。这一切都是真的,也是你妈告诉我的。如果不是你母亲再三的要求纫来省城跟你说清楚这些事情,我是不愿意告诉你的。我也愿意这些事情连同生活的苦痛在我死后一起淹灭在尘世中。

  但你母亲坚持要纫跟你说,她自然有她的意图。一个母亲总是希望最亲的骨肉相聚在一起,哪怕是天堂或是地狱。当然,地狱的生活我跟你母亲经已生活过了,所以,我们死后肯定会在天堂相聚的。

  儿子啊,有一点你必须相信:那就是我跟你母亲的清白。她虽然是我的初恋,但更我的弟妹。虽然我也知道我的弟弟,即你爹从小就丧失了那种能力,我也知道你的母亲正经历着守活寡的痛苦,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不能破坏道德。我们是清白的。上帝可以作证。

  儿子,你已经成年了也成人了,也是一个有出息的年青人,在大学生活一定要好好珍惜这美好时光,努力学习,掌握更多的本领,以后为国家为社会多作点事情,为国家的强盛和人民的幸福生活多作贡献。

  儿啊,人生在世有两件事情最好美好;一是理想,二是情感。这两者最好能够统一起来。当初你妈去杨翠云家里提亲的时候我是反对的,但是你喜欢,所以我就同意了。不过,在我看来,杨翠云只能是你生命的过客,她一定是匆匆的来,然后匆匆地去。你们长久不了的。早上我说过“什么样的碗装什么样的菜。”杨翠云不适合你,你喜欢上她的只是容貌。

  以后你认识的人多了,对生活的了解多了,你就会发现我说的是对的。当然你们现在也只是订了亲,并没有形成事实上的婚姻,也没有去民证部门领证。所以,你们最多是自由恋爱。自由恋爱最怕的就是怀孕。这一点,作为男人,请你注意。在你没有准备好以前,准备好作为父亲以前,准备好成立一个家庭以前,你千万别让一个女人怀孕。如果这样,你会痛苦一辈子的。你可以放开胸怀去谈恋爱。可以跟任何女人谈,但如果上了床,一定要采取措施,别让女人怀孕。

  世界上美好的女人太多了。她们都由你溜溜的追求。别错过了大学生活的美好感情生活,当然不得过分,也不能朝三暮四,蜂花浪蝶。

  我走了。我回家了。我看到了你的成长和成熟,我心里是高兴的。祝你学习愉快。

  你的公爹

  三娃子读着这封信,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他为母亲父亲的清白而骄傲,为他们坦荡的人生而喝彩,为他们所承受的痛苦而悲切。

  三娃子似乎想起了许多的事情。从小,公爹都特别的疼自已。教自已识字算术,教自已到池塘里游泳,到河里去捉鱼,教自已骑自行车,教自已砍柴放牛等等。

  小时候,自已有一次还问过公爹:你为什么不成家呢?

  公爹只是用手摸了摸脑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那里笑了笑。

  三娃子觉得公爹一直过得很快乐,几乎没有见过他发过愁,流过泪,他给人的印象总是乐呵呵的,象是弥勒佛似的。谁曾想到公爹所经历过这么多的痛苦。

  “公爹是一座大山。”三娃子说。

  “公爹是一座大山,那你就是小山。”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三娃子赶紧用衣袖擦干眼泪。他一回头,见是黄玥,就说:“原来是你啊。呵呵,我公爹回家了。”

  ’下次来会事嘛。你为啥这么伤情?‘黄玥说:“一个大男人,公然掉眼泪,羞不羞啊。古人说:”多情儿女伤离别,更哪堪冷落了清秋章啊。“”

  “你啊,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啥啊。”三娃子白了她一眼说道:“哼,清秋有何伤离别,他山残阳更动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食堂里走去。

  “你等下我,你等下我。”黄玥手里拿着一只饭盒,追着三娃子。三娃子可头也不回。黄玥有些生气道:“三娃子,你再不停下,我就不理你了。”

  三娃子停了下来,转回头说:“我去吃饭,你跟着我干嘛。”

  “一起吃嘛。”黄玥追了过来,嘟着嘴说:“你怕我吃你的菜吗?”

  “吃我的菜。我不怕的。只要你吃得下就行。”三娃子说道。

  “你吃得下,我为什么吃不下。”黄玥答道。

  ’那行啊。走吧。小丫头。‘三娃子说道。

  ’你才是小和尚。一个没头发的小和尚。‘黄玥骂道,嘴里却笑了。

  “听说你是以县里 第一名的成绩考来的,是真是假?”黄玥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三娃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我好奇嘛。”黄玥说:“这个成绩足可以上清华啊。”

  ’我为什么要上清华呢?‘三娃子说:“清华好吗?”

  “你白痴啊。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中国人,谁不知道清华好啊。”黄玥说道。

  ’清华有什么好?是因为叛徒汉奸多吗?‘三娃子继续说:“哦,我明白了,你是喜欢那些高智商的汉奸吧。”

  “你为什么说他们是汉奸?”黄玥有些不解。

  ’呵,这个你都不清楚,还说不是丫头片子。‘三娃子说:“除非你请我吃中饭,我就告诉你。”

  “这个没有问题。”黄玥答道。

  ’五块的哦,行吗?‘三娃子问道。

  ’行,不要说五块,八块的也行。‘黄玥答道。

  ’好,这是你说的。那就八块的。‘三娃子说:“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黄玥答道。

  两人进了餐馆。黄玥一下子就点好了菜。她跟在三娃子后面,三娃子看了看,觉得太贵了,就走到素菜那边要了一份芋头,要了一份莴笋和四两饭。

  “你就吃这个啊。”黄玥问道。

  ’是啊。我家里穷,吃不起好菜。‘三娃子说:“现在开始我告诉你为什么说他们是汗奸。”

  “你说啊。”黄玥两只眼睛看着三娃子。

  “培养一个大学生,国家要花多少钱?”三娃子问黄玥道。

  ’我不知道这个。‘黄玥答道。

  ’按照去年统计报上的数字,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要花二万多块。吓人不?‘三娃子说道。

  “真是不少。”

  “那些清华北大的学生花国家的钱更多。”三娃子说:“国家花了大力气培养他们,可是他们学成后去了哪里你知道不?”

  “就业呗。”

  “一部分就了业,去了外国公司就业。大多数到国外留学去了,读博去了,留在国外,不回来了。成了外国人,为外国出力建设国外去了。”三娃子接着说:“就算那些留在国内就业的,也加入了外国公司。正是这些人帮着外国公司打败中国公司。你说他们跟当年的汉奸狗腿子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你不愿去清华北大的原因?‘黄玥问道。

  “是啊。”三娃子答道:“谁愿意跟一帮汉奸成为同学。到时划清界限都难。”

  “呵,你真是怪人。”黄玥说道:“哦,晚上不是我请客吗?你不是要八块的饭菜吗?”

  “这次就算了。下次吧。”三娃子说道:“我会记在心里的。以后再补。”

  [

  第10章 第十章

  黄玥从此喜欢上了三娃子。她仔细观察和分析了三娃子的生活习惯,知道三娃子什么时间吃中饭,什么时间吃晚饭,也知道三娃子喜欢吃什么菜和讨厌吃什么菜。于是,每当夜暮降临,万家灯火时,一个漂亮的女生站在那食堂的一角静静的等着一个人。一会儿,三娃子就出来了,于是女生就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这个女生就叫黄玥。她不仅学习成绩不错,也能歌善舞。家境条件也相当不错,也懂得关心他人。就是这个女生,隔三差式的给三娃子买一份粉蒸肉。因为她知道三娃子喜欢这个,爱吃这个。当然,她也希望三娃子作为一个男人能够更加强壮些。

  三娃子当然知道黄玥喜欢自已。但是他总是拒绝这个女人所传递的爱的信息,或是装聋作哑,或是装作不知道。但也不完全封闭自已,尤其是当这个粉蒸肉端上来的时候,那个哈达子都流出来了。

  三娃子与黄玥的关系就停留在这里了。可是黄玥就是不甘心,她知道三娃子是一个绩优股,以后肯定有所作为,她不肯就此罢手。三娃子其实也喜欢黄玥,但他觉得此时应当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学业上去,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从小青梅竹马的杨翠云呢。

  再说杨翠云和杨母都明白这个小孩不是三娃子的,所以想方设法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可是三娃子他妈死活不同意,所以也没有别的办法,又被三娃子他妈死死盯着,又出不了家门。杨翠云虽然着急,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在家里呆着,安心养胎。没有二个月,杨翠云的肚皮就大了起来。

  一天,她刚出了家门,到邻居小店买点盐和醋,就被邻居发现她怀孕了。一个领取居大爷问道:“小云啊,你是长胖了还是怀孕了?”

  这一句话立刻引来无数双眼睛,它们细细的盯着杨翠云,从上而下的扫描,力求从中找到最有力的证据。

  “那肯定是怀孕了呗。你看那个脸色,多么有光润啊。”

  ’是怀孕了。眼神都很慈爱。‘

  ’这是一个母性的光辉形象,女人只有怀孕了才会焕发出如此神采。‘

  “脚也胖了。哦不对,脚肯定是肿了。”

  “小云,你真有福气。”

  ’这是一块好田啊。种子才播就发芽了。‘

  “她长得这么漂高,小孩肯定漂亮。有小孩的家长可以订娃娃亲了。”

  “人家的爹是大学生,吃皇粮的,能够看得上你家小孩吗?”

  “哼,别瞧不起人啊。谁家也没有祖祖辈辈吃皇粮的。再说,我的小孩子你怎么知道就考不上大学,成不了公家人呢?”

  “这个难说。就你这德性。哼哼,恐怕难。”

  “也不一定。说不定小孩继承了别的血统,这还是有可能的。”

  “你们啊,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人家才怀孕。小孩还没有生出来呢。你们就盯上了。再说,人家怀孕还是没有怀孕还不确定呢。”

  “我们来打赌好吧。我赌小云怀孕了。”

  “哦,这个我不赌。我还是下地摘西瓜去了。”

  “小云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应当找一个吃公家饭的人。”

  “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

  杨翠云被邻居们七嘴八舍的议论了一通。但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从邻家小店买了一包盐和一瓶醋,然后就众目睽睽地回到家里了。杨翠云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也很聪明。

  如果她胆敢承认她怀孕的话,这些精明的乡亲会把这事剥得如庖丁解牛一样,理条理席的。那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人分析出她这次怀的不是三娃子的种。

  杨翠云的子渐渐的大了起来。杨母越发焦急的时候,三娃子他妈越发高兴的时候,一个男人来到了杨翠云家里。这如一颗定时炸弹,在这个村庄里炸开了,把杨翠云的幸福彻底炸得粉碎,也把三娃子他妈抱孙子的炸得粉碎了。

  这个男人是谁呢?

  他就是杨翠云现在老公,姓李名铁锦。

  一天,杨翠云和家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问道:“这是不是杨翠云的家?”

  “是的。”杨母答道。她正要开口问这个陌生男人有什么事的时候,这个陌生男子径直走了进来。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两道浓黑的眉毛如同挂了两支毛笔似的,下面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杨翠云一看这个男人的长相就觉得面熟,可就是想不想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杨翠云和杨母正在恍惚间,这个陌生的男人一下子跪在杨翠云的面前,痛哭流涕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杨母有些生气,她不明白一个陌生的男人跑到自已家里来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还哭了起来。

  ’你是哪里人?‘杨母问道。

  ’你先别哭,你有什么困难你就慢慢说出来吧。‘杨母说道:“如果我们能帮得上忙,我们一定帮你。你先别哭。”

  杨翠云的脑了快速的转动,她在极力思考这个陌生男子是谁?她想啊想,突然,一股冷汗从背上流了下来,她混身颤抖起来。她站了起来,把一碗热汤连同一只碗一起倒扣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可这个男人连动也没有动一下,他甚至都没有用手把脸上的菜叶拨弄开来,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跪在在上,头如鸡啄米似的,不停的给杨母和杨翠云磕头。

  ’小云,你这是?‘杨母见小云把汤倒扣到人家头上,觉得有些过分。

  “你这个垃圾,你要杀了你。”杨翠云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无奈这时胎动激烈,她只得忍住,用手按着肚皮,不再说话了。

  “我有罪。我该死。”陌生男子还在不停的磕头。

  “你有啥罪?”杨母问道:“如果你有罪,你就去投案自首去啊,你跑到我家里来干嘛。我家又不是公安局。”

  “我对不起你女儿,对不起杨翠云。是我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啊。”陌生男子哭了起来,哭声震天动地。一会儿,引得许多街坊邻居来到杨翠云家里。

  这里的邻居们都很团结,大多数人也都同一个姓,即使不是亲戚也是乡邻。一会儿,人越来越多,许多男子把这个陌生人团团围住,以防他伤人。有的人甚至建议马上给派出所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把他抓了去。最后一个老族长开口说话了:“大家静一静,纫来问他吧。等问明了再处理不迟。”

  陌生男子此时不哭了,也不再给杨母和杨翠云磕头了。他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个老族长。

  ’你是哪里人?‘老族长问道。

  ’我是江壁村人。‘

  ’江壁村,离我们不远啊。翻过一座山就到了。也算是我们的邻村哩。‘

  “你姓啥名谁?”

  “我叫李明锦。”

  “我今天来此作甚?”

  ’我是来请罪的。‘

  ’你何罪之有?‘

  “我我我……,睡了……”他用手一指杨翠云。只听得杨翠云一声尖叫:“你这个天杀的,你这个挨千刀的。”杨翠云就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把她扶进房间,然后再审查这个陌生男子。

  [

  第11章 第十一章

  大家把杨翠云安顿好,几个男子围住陌生男人,以防止他逃跑。陌生男子见杨翠云晕了过去,心中更加难受。他用手猛抽自已的脸,一边骂自已:“畜生。”

  可是大家仍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个陌生男子与杨翠云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有弄明白。

  老族长仍然坐在那里,他一动也不动,如一尊雕塑一样。

  “大家安静。”老族长用手一挥。房里马上安静下来了。

  “你再问你,你可要说清楚啊。”老族长用手指了指陌生男子说道。

  ’好的。你问吧。‘

  “你刚才说你对杨翠云做了什么?”老族长问道。

  ’我我……‘陌生男子说;’我糟蹋了杨翠云。‘说完低下了头。

  陌生男子的这句话,屋子里的人全都听清楚了。

  ’啊,杨翠云被糟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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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fengqinfeng 2楼 2019-11-24 23:39

很真实的感觉 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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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24 23:39:4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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