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賣報小郎君

玄幻小說

大奉京兆府,監牢。 許七安幽幽醒來,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腐臭味,令人輕微的不適,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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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臭婆娘

大奉打更人 by 賣報小郎君

2021-8-29 15:56

  ……許七安表情僵硬,再不復得意之色,怔怔的看著白衣術士。
  他的腦海裏,紅裙子和白裙子瞬間飄遠。
  “妳母親是五百年前那壹脈的,也就是我現在要扶持的那位天選之人的妹妹。當年我與他結盟,扶他上位,他便將妹妹嫁給了我。世上最可靠的盟友關系,首先是利益,其次是姻親。
  “我娶了那位金枝玉葉後,便著力於策劃山海關戰役,竊取大奉國運。山海關戰役的尾聲裏,妳出生了。”
  呼!
  許七安如釋重負的吐出壹口氣,紅裙子和白裙子又飄回來了。
  他雖然也算是大奉皇室後裔,但那是五百年前的壹脈,和懷慶、臨安其實沒有太大的幹系。
  上輩子同姓之人還經常說:我們五百年前是壹家呢。
  不過,非要論起來,懷慶和臨安都是我的族姐。
  然後,他才有心思去思忖便宜父親說的話是真是假。
  時間點是吻合的,我出生的那壹年,在二叔的記憶力,他和許大郎在山海關打仗,所以嬸嬸和生母兩人照顧我多時……
  許七安壹楞,意識到不對勁,沈聲問道:“她,她為什麽是在京城生的我?”
  說話間,他臉色壹白,只覺得體內的某個東西在動蕩,竭力抗拒著什麽。
  同時,武者的本能在瘋狂預警,依舊沒有具體的畫面,但那股發自內心的恐怕,讓他感覺自己是踩在鋼絲上的孩子,隨時都會墜落,摔的粉身碎骨。
  這讓許七安意識到,白衣術士煉化氣運到了關鍵時刻,若是成功,這壹身氣運,將歸於他人,和自己再沒任何幹系。
  而他也會隨著這股與性命交纏的氣運離去,身死道消。
  對於兒子即將面臨的遭遇,白衣術士無喜無悲,語氣壹如既往的平靜:
  “妳生母是趁著我不在身邊,悄悄去的京城,在那裏把妳生下來。等我竊取了氣運,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麽?”
  許七安口鼻溢出鮮血,深深的看著他。
  白衣術士語氣不見起伏:
  “妳的出生本就是為了容納氣運,作為容器使用。這既是我與那壹脈的博弈,也是因為時機未到,在沒有起事之前,不宜將氣運植入那壹脈皇族的體內。
  “妳生母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她表現的逆來順受,表現的為家族的崛起願意付出壹切,但那偽裝。妳是她的第壹個孩子,她舍不得妳死,於是逃到京城把妳生下來。
  “監正在京城,他將是妳最大的保護傘。”
  原來如此……許七安嘆息壹聲,再沒有任何疑惑。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心裏想的,竟是監正那個糟老頭子。
  大奉最慘的孤寡老人啊。
  “這麽說來,姬謙還算是我表哥?”
  許七安問,鼻子裏的血留到了嘴邊,很想擦壹下,奈何無法動彈。
  “對!”
  白衣術士點頭。
  殺的好啊,表哥都該死,嗯,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前世某位知名作家說的……他心裏腹誹,以此緩解心裏的焦慮。
  “這就是妳的後手?”
  這時,白衣術士突然說道。
  谷外,院長趙守帶著許平誌,踏空而來。
  “妳果然在這裏,妳果然在這裏……”
  許二叔的聲音尖銳,表情既悲傷又發狠,雙眼通紅。
  白衣術士沒看他,輕聲道:
  “年少時,我常帶他來此地,給他展示我的陣法,這裏是我們兄弟倆的秘密基地。再後來,這裏的陣法越來越完善,越來越強大,凝結了我半生的心血。
  “但也變相的尾大不掉,讓我無法舍棄此地。這裏並不安全,因為除我之外,還有二郎知道。妳沒猜錯,當我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屏蔽天機之術就會自行破解。二郎會重新想起我。
  “因此我才刻意屏蔽了妳的存在,這樣,他的記憶會再次錯亂。”
  但是妳沒料到,我早就洞悉屏蔽天機之術的奧義……許七安面無表情。
  許二叔壹頭撞在氣界,撞的頭破血流,咆哮道:
  “許平峰,妳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他是妳兒子,我侄兒,虎毒尚且不食子,妳幹的是人事?”
  他臉龐肌肉扭曲,額角青筋壹根根凸起,顯得頗為猙獰。
  許七安第壹次見到二叔如此暴怒。
  白衣術士淡淡道:“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他這條命都是我給的。”
  砰!
  許平誌壹拳砸在氣界上,像壹只被刺激到的老獸,又猙獰又發狠:
  “父子?妳配嗎!妳配做他父親嗎,他是我許家的兒郎,是我養大的,妳要殺他,妳問過我了嗎,我同意了嗎。妳把這狗日的陣法打開,老子要宰了妳,宰了妳!!”
  他壹拳拳的捶打氣界,捶的拳頭鮮血淋漓。
  二叔……許七安默默的看著,看著壹個中年男人發狂。
  許平誌在家唯唯諾諾,在外油滑,當年沙場中鍛煉出的殺伐之氣早被磨滅在官場上。
  但再唯唯諾諾的男人,如果自家孩子受到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的重拳出擊。
  哪怕面對的是壹只大象。
  白衣術士收回目光,看了許七安壹眼,嘴角壹挑:
  “但是遲了!”
  他用力壹拽,將那股常人無法看到的氣運,壹點點的從許七安頭頂拔出。
  這個過程中,許七安身軀不斷皸裂,血流如註,口鼻不停溢血,他痛苦的嘶吼起來。
  侄兒的吼聲,像是壹記重錘砸在許平誌心裏,砸的他渾身壹抖。
  這個老男人忽然不敢再囂張了,他貼著氣界跪倒,苦苦哀求道:
  “別殺他,大哥,求求妳了,別殺他,他是我養大的孩子,是我的崽,求求妳別殺他……
  “我養了他二十壹年,妳不能這做,妳真的不能這麽做……大哥,看來過去的情分上,妳把他還給我吧。”
  白衣術士鐵石心腸,視若無睹,自顧自的拔著氣運。
  “退後!”
  趙守揮了揮袖子,將許二叔揮開,接著,他戴上儒冠,攏在袖中的右手,握著壹把刻刀。
  儒冠和刻刀清氣沖霄,彼此呼應。
  趙守持著刻刀,朝著刺出,亞聖儒冠和三品大儒的加持下,刻刀爆發出沖天的清光,白衣術士耗費三十多年光陰,布置的大陣,瞬間被攻破。
  最外層的氣界潰散,再無法阻攔外人的進入。
  “此地,不得拔除氣運。”
  趙守宣布道。
  但這壹次,儒家的言出法隨失效了。
  白衣術士拔除的動作有所阻滯,不過很快就擺脫了言出法隨的效果。
  “此地與外界的天地法則不同,妳儒家要在我的‘世界’裏稱王稱霸,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白衣術士“嘿”了壹聲,信心十足。
  趙守跨前壹步,又壹次刺出儒聖刻刀,亞聖儒冠灑下水波狀的清光,加持在刻刀上。
  趙守道:“破陣!”
  言出法隨力量隨之加持在刻刀上。
  既然妳改變規則,那我也可以破陣。
  刻刀仿佛化作了驕陽,清光濃郁到近乎熾白,它快速挺進,伴隨著壹層層陣法潰散。
  這座由壹百零八座陣法組成的絕世大陣,擋不住壹位頭戴儒冠,手持刻刀的三品大儒。
  即使主陣者是壹位二品術士。
  但對於白衣術士來說,擋不住火力全開的三品大儒是預料之中的事,他要的仍然就是拖延時間,因為許七安身上的氣運,已經被攫取出大半。
  就在這時,壹道充斥著肅殺之意的刀光,從虛空中浮現,斬碎壹個又壹個陣法符文。
  刀意無雙。
  白衣術士空余的手壹按,某處陣紋亮起,組成氣墻,擋在刀光之前。
  刀光劈砍在氣墻上,宛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傳送!
  他把刀光傳送走了。
  “此地禁止傳送。”
  趙守冷靜的給出應對之策,隨著陣法的潰散,儒家言出法隨的力量進壹步入侵此地。
  虛空忽然沸騰起來,壹道又壹道無匹刀意浮現,勢不可擋,斬滅陣紋。
  這讓趙守更輕易的挺進,眼見就要沖到近前,突然,天蠱老人的屍體,那雙沒有眼球,只有眼白的眸子,幽幽亮起。
  趙守壹下子失去了目標,他茫然而立,前方空空蕩蕩,沒有了許七安和白衣術士。
  這是“不被知”的手段,它把許七安和白衣術士藏了起來,以此拖延時間。
  趙守皺了皺眉,擡手,彈動儒冠。
  儒冠壹顫,蕩起水波般的清光,冥冥中,壹股籠罩在趙守身上的力量被洗滌壹空,許七安和白衣術士的身影再次出現。
  “夠了!”
  白衣術士露出笑容,他已徹底煉化許七安體內的氣運。
  “我並不知道二叔知道這裏。”
  這時,他聽見許七安低聲道。
  白衣術士皺了皺眉,他這個血脈的臉上,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絕望和惶恐,反而壹片鎮定。
  許七安繼續說:“所以,我真正的保命手段,不是趙守和武林盟老祖宗,至少沒有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頓了頓,他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妳真當監正什麽事都不做?”
  “臭婆娘,還等什麽!”
  他大吼道。
  話音落下,許七安身後,生長出壹條條虛幻的,毛茸茸的狐尾,宛如孔雀開屏,唯美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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